我繡了一半把蘭花放在了一邊,門外響起了門鈴聲,我確定沈琛應該是記得密碼的,我往貓眼裡一瞧,發現外面是送快遞的。
我把門開啟,快遞員要我簽收一份包裹。
我捧著包裹站在玄關,拿出剪刀拆了起來,發現裡面是一束乒乓菊,還是討人喜歡的青色,裡面夾帶著一張卡片。
【願你我的愛能夠像乒乓菊一樣長長久久,團團圓圓。】
我看到卡片下方有署名,一看到名字心顫抖了一下,我想起了上次沈琛看到顧然送我禮物,結果被燒成了灰燼,這次的乒乓菊要是知道是他送的,很有可能會被踩的稀巴爛。
我沒有保留卡片,走到客廳拿著打火機把卡片點燃後放在煙灰缸裡,任由它燒成灰燼。
我沒有想太多也不心痛那張賀卡,有些不該留下的東西我不會留。
“你在幹什麼呢?”
玄關的方向的傳來一道冷厲的嗓音。
我嚇得手指往煙灰缸裡一伸,手指被火燒了一下,痛的我蹙起了眉頭,沈琛這一出現還真有點讓我措手不及。
“以後回來能別嚇人嗎?”
我趕緊把燙傷的手指收起來,不讓他看到。
幸虧煙灰缸裡的卡片已經燒完,暫時不至於給我帶來太大的麻煩。
我在說話的時候沈琛走上前,他站在那裡居高臨下的望著我,黑眸落在煙灰缸裡。
“在燒什麼呢?”沈琛冷冷地反問道,擰著劍眉面無表情,“你在做什麼我不能知道的事?”
我的心有點顫抖,他不像是我遇見過的一般人,非常的厲害,對於事情的分析有強大而敏感的敏銳度。
我為了掩飾慌亂趕緊垂頭,淡淡地道,“沒什麼,你不要疑神疑鬼。”
事實上,我說的話大概在沈琛聽上去就已經漏洞百出了吧?
我不敢想,也不敢去確認。
“蘇唯,你的回答非常沒有技術含量,想騙我到什麼時候?”
他磁性的嗓音冷冽的道。
我沒敢抬頭,心裡慌亂極了,這顧然總是在不早不晚的時候出現,而我偏偏又被沈琛抓住了痛腳。
“我為什麼要撒謊,區區一束花,你想說明什麼?”
我抬起頭,目光迎上沈琛陰鷙的冷眸。
他的腳突然伸出來踩在了我的腳背上,我痛的倒抽一口冷氣,他咬著牙低吼道,“說實話。”
我真的很無奈,每次沈琛一生氣情緒就會失控。
“我說,我說。”我沒能忍住,打算道破這束花的來由,“是顧三送的花,我和他沒有聯系,是他派快遞員送來的。”
沈琛的目光落在煙灰缸上面,他俯下身手指探了探煙灰缸的溫度。
我的腳背上又是一重,他這是打算踩碎我的腳趾骨嗎?
“煙灰缸還熱著,你剛才燒了什麼?”沈琛抬起腳,磁性的嗓音陰沉的反問道,“蘇唯,你最好不要騙我。”
我以為他抬起腳應該是放過我了,誰知道我還沒開口,又是用力的一腳踩下來。
我痛的整個人一顫,在手抬起來的時候燙傷的手指也一併暴露在他的眼前。
“該死的,你居然燙傷了手。”
沈琛俯下身蹲在我面前,抓著我手端詳著,我被腳背的痛痛的難以呼吸,沒有管他目前的表情是什麼樣的,心裡只有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