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床上,痛苦的開口。
沈琛磁性的嗓音冷冷地道,“你從一開始就是利用我才接近我,我縱容你的利用,可是現在你不想利用了就想逃跑,這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而我沈琛也不是你想利用就能利用的物件,蘇唯,這就是你理應承受的代價。”
他說的話竟然讓我無力反駁。
我從一開始接近他就是為了複仇,間接來說的確是有利用的成分在其中,只是,我後來才發現,事情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
和沈琛,並不是我想利用就能夠利用的,正如我現在需要付出的代價是相同的道理。
“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無奈的反問道,內心痛苦不堪。
“不怎麼樣,你最好保重自己,別想著尋死覓活,否則,你奶奶會命不久矣,加上你弟弟的骨灰甕,這兩樣相信你不會不重視。”
沈琛從床尾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睥睨著躺在床上的我。
那一瞬間,我有一種想殺了他的沖動。
“沈琛,你這個魔鬼。”
我無奈的哭喊著,沖著他大喊大叫。
他站在床邊,俯下身逼近我面前,磁性的嗓音冷厲的道,“只要你乖乖地,那些事都不會發生,倘若你不聽話,那就別怪我無情。”
我躺在床上,聽到沈琛的警告,恨不得和他拼了,可是我根本沒有力量去執行任何的行動。
就好像這次,我明明做的小心翼翼,可到頭來一樣難逃沈琛的追緝。
他離開後,我躺在床上,什麼也做不了。
內心的絕望讓我感到無力。
大概是太累了,也可能是身體已經超乎了所有能夠承受的範疇,我只想好好地睡上一覺。
我睡睡醒醒,意識昏昏沉沉,身體好像在深海裡漂浮,很累,累的我有種將要窒息的感覺。
我再次睜開眼,人是在醫院裡。
我剛睜開眼,有個陌生的護工問我,“蘇小姐醒了,有哪裡覺得不舒服嗎?”
“我想喝點水。”
我淡淡地道。
護工走上前,扶著我坐起來,她到了一杯水給我喝。
“蘇小姐昏睡了整整一星期,醫生說你病的比較急,也沒有具體的詳細原因,大概是太累了。”
護工和我說病情上的事。
我能有什麼病,無非是不想見到那些討厭的人。
我正要說話,病房的門被推開,沈琛捧著一束向日葵走了進來。
我沒有正眼看他,只是安靜的坐在床上。
“沈先生,我先出去,有什麼事叫我。”
護工非常懂得看眼色。
我沒有理會沈琛,根本不想理睬。
他放下捧在手上的向日葵,頎長的身形站在我的病床前站定。
“小病是福,出院後,我給你換個住所。”
沈琛說道。
我沒有說話,和他說的再多又能夠如何?
“你不是想要報複那些害死你弟弟的人嗎?”沈琛冷冷地反問道。
我握著杯子的五指輕輕一顫,心一下子抖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