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的時候率先打聽過,這次婚慶的音響師是我上大學時候的師弟,他本來就想辭職了,說這家婚慶公司特別惡心,他想著臨走前還有半個月的工資也不要了,但是要出口惡氣,於是答應了幫我的忙。
砸爛那家婚慶公司的招牌,是我學弟想要做的一件大事。
我並沒有進入會場,這裡的人很多,我一旦出現會惹人注意,我前婆婆可不是個輕易能夠打發的型別。
這女人潑辣蠻橫不講道理,我打算見了她繞道走,免得影響我的全盤大計。
婚禮儀式開始,何新站在臺上,當結婚音樂響起,秦桑挽著她父親胳膊往前走去,我看到這一幕不禁想到了我結婚時候的場面。
我與何新的婚禮非常簡單,領個證,隨隨便便在小區的小飯館請了幾桌飯,發了幾包喜糖算是結過婚了。
和今天秦桑的婚禮相比起來,我的婚禮和扮家家酒沒什麼區別。
司儀握著話筒說了幾句開場白,聲音亢奮的喊道,“下面請看新郎和新娘的成長過程。”
當螢幕裡出現我前婆婆站在天臺上,我出現在鏡頭裡的時候,臺下的賓客炸開了鍋子,我昌叔要來了天臺上監控錄影的記錄,天臺的監控記錄平常都謊稱是壞掉的,理由是想抓一些秀小偷以及喜歡到天臺去幽會的年輕男女。
我清楚的看到何新的臉色變了,秦桑的臉色也是,慢慢地臺下的賓客亂成了一鍋粥。
我讓昌叔給我的錄影並沒有提及借種生子的事,只是到我前婆婆因為我沒有辦法懷孕而想不開跳樓自殺。
借種生子不是我想要提到的重要線索。
我雙手推開微微敞開的大門,抬頭挺胸的望著正前方的何新以及前桑。
我今天沒有想過要搶走何新這個人渣,也沒有想過要破壞秦桑的婚禮,只是,我咽不下這口氣,我今天來有一句話要告訴我前婆婆,這也算是她在法院時對我的侮辱付出的代價。
“蘇唯,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敢來破壞我兒子的婚禮。”
我前婆婆氣急敗壞的從席間站起來,沖著我破口大罵。
我就是要看她如此在眾人面前撒潑,發脾氣,這是我可望達成的效果,面對我前婆婆暴跳如雷的表現,正中我下懷。
“今天是何新和秦小姐結婚的喜慶日子,我當然要到場來祝福這對新人。”
我冷冷地道。
我前婆婆想撲過來,我眼疾手快的躲過,為了今天不摔倒,我特地穿了平底鞋。
“在場的各位嘉賓有頭有臉,我不妨告訴你們,我這肚子裡懷著何新的孩子,何阿姨,你下手最好輕一點,否者謀害人命是要坐牢的。”
我勾唇沖著我前婆婆說道。
她正欲發作,被我這麼一唬倒是不敢撲上來了。
我前婆婆潑婦的模樣我見慣了,以前是看在何新的面子上想要家和萬事興處處忍讓,可不代表我怕了她,今天我可算不用再受她的窩囊氣。
“蘇唯,我和你已經離了婚,你不要含血噴人。你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你自己心裡有數。”
何新站出來與我對峙。
我從包裡掏出一疊賬單,往婚禮現場潑灑著。
“老話說的好糟糠之妻不下堂。”我怒視著何新大聲吼道,“你一個窮的叮當響的男人,這些印單上有你的每個月的工資和你每個月的支出,五十萬的聘禮,憑你們何家拿得出手嗎?做男人做到你這麼沒有骨氣,沒有自尊,沒有臉皮,我一個女的都替你害臊,你騙走我的房子,轉手買掉,婚內出軌,已育有一女,像你這種忘恩負義,狼心狗肺的鳳凰男只配下十八層地獄,永不超生。”
我的話讓所有的賓客開始發出了熱烈的交談聲。
我的目的達到了,我就是要讓何新和秦桑的婚禮辦的熱熱鬧鬧的,讓姓秦的暴發戶看看,他的乘龍快婿是一條蟲,而不是一條龍。
我走近我前婆婆面前,壓低嗓音冷笑道,“既然你詛咒我這輩子別指望再嫁,那麼我也要你兒子這輩子休想再娶。”
“你……你……”
我前婆婆氣的指著我的鼻子一句話也罵不出來。
我沒有留下來參與這出鬧劇,拎著包拍拍屁股走人。
何新,往後的日子長著呢!咱們走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