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那件事之後,我沒有和白龍天見過面。這是一次。
他表現的好像是沒事兒一樣,依然是彬彬有禮的樣子。
斯容倒是挺高興的,悄悄告訴我:“那個可惡的方舒舒死掉了。真是報應,她還逼著我丈夫和我離婚,和她繼續搞在一起呢!真是不要臉。誰知道現世報來得太早。”
我點點頭:“她的確是挺壞。”
“哦,對了,我丈夫的房子指標下來了。明年初就可以有房子了。”她的手摸著肚子,笑眯眯地說道:“他說,現在可以不用避孕了。我的孩子不會和爸媽一樣住在筒子樓裡面了。”
我看了一眼白龍天,讓仇人的女人給你生兒育女嗎?白龍天也發現了我的眼光,笑著舉杯,說了一句話:“你放心,不管如何,我都會對斯容很好的,她不容易,我很心疼她。”
“希望你說到做到吧。”我笑道。
“當然。她是我的妻子,我該負責的。”
他話裡面的意思很明白,不管她的家人如何,我不會動她。斯容很幸福的看了他一眼。一臉甜蜜,我都無奈了。真相不能揭穿吧,不然怎麼弄?
我爸爸大口大口的喝酒,現在他喝酒就和喝水差不多了。
歐振海按住了:“爸你不要在喝了。這些已經夠多了。”
“我懂。”我爸爸笑盈盈的:“我今兒高興,所以多喝幾杯。”
我皺眉:“爸這就是你的藉口,哪有你這麼喝的,你再這樣,我真生氣了。”
我總有一種感覺,我爸爸在破罐子破摔呢。
我爸爸只好笑著答應了:“好了,我不喝就是了。”
正說著呢,我見到門口進來一個人,是修鞋的老大爺竟然來了!
我爸爸一愣,然後趕緊站起來了。不過倆人見面之後,竟然十分尷尬,也沒什麼話說,他只是和我爸爸說了幾句祝福的話,然後安慰周健幾句就走了。他對白龍天視而不見,不知道沒認出來,還是不摻合這件事。
白龍天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我緊張的拉了一把身邊的歐振海,我擔心白龍天去對付他們。
“不會。冤有頭債有主,他父親不是他們害死的。”歐振海給我夾菜:“吃飯。別緊張。”白龍天低下頭繼續喝茶了。
我覺得這個喜宴真是暗潮湧動。斯容要是知道了會不會很絕望?
我上廁所的時候,看到修鞋的老人站在門口,抽煙,想了想還是迎上去了。
那人道:“你知道了?”
“嗯。當年的事,對不起。”我有些苦澀的說道。
他笑了起來:“有什麼對不起的,明明是我們對不起你。”
我急忙擺手:“不是你們的錯。”
“傻姑娘。要是我們當初不分成幾夥,也不會有這麼多的受害者了。我們都是懦夫。”
我說道:“那個時候活下來都不容易,我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