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一定是凍壞了。
歐振海走進去直接道：“嗨，美女，咋樣？想沒想我啊？”
店裡面也沒服務員，只是夫妻店。
男人正穿著破棉襖在櫃臺裡面，用一個大海碗，吃著面條，看著這裡面的面條差不多有兩斤吧，兌上醬油和辣椒油。吭哧吭哧的大吃起來。
我心道，這裡的人怪不得會這麼胖了，真能吃。
胖胖的女人嘴裡面叼著一根煙，拿著筆算賬了，一邊看著本子上面的字兒，一邊哼著歌曲，女人抬頭，看了一眼歐振海，笑了起來：“又來了？臭小子還能想到我，真不錯啊。”
她伸手去拍丈夫的後背：“海子來了，趕緊打招呼。”
那個男人看了看歐振海，也只是點點頭，繼續吃東西，根本不說話。
女人氣的踹了他一腳：“咋這麼不回來事兒了，就知道吃！”
男人皺眉：“我又不會說話，要是給你得罪了客人了，你不得罵我啊！還是啥也不管得好。反正你眼裡面我幹啥都是錯的。”
女人眼睛豎起來了：“你這個廢物現在還學會犟嘴了……”
“我咋犟嘴了？你趕緊和人家說，和我沒關系。”
女人蹭的站起來去搶他的碗：“吃吃吃！就知道吃，一句話也不會說……”
男人趕緊去搶碗，被女人捶了幾下子，眼看著兩個人就要吵起來了。
歐振海趕緊笑道：“別吵吵了，我忙得很，你們還抓緊時間給我兩個房間吧。我累壞了，想要休息一下。”
“不成，我現在這邊，就剩一個房間了，你們對付著住吧。這幾天來買山貨的人太多了，住不下了。”女人回頭道。
她氣喘籲籲的，臉頰緋紅，倒是給自己增加了一絲豔色。
“照顧照顧我們吧。”歐振海笑道：“我可不是第一次來了，每次也沒少給你好處。幫我了這一次，你能漂亮上一大圈。明年指定生兒子。”
“你在諷刺我沒有孩子？”老闆娘啐了一口：“要不是因為和你早就認識，這個屋子也沒有啊！”
我們互相看了一眼，沒辦法了，只能認了。
老闆娘拿出來一把鑰匙，然後壓低了聲音道；“哦，對了，上面現在管的可嚴了，有些東西能收，有些已經不成了，你可自己注意點。小心點被抓起來，把你的屁股給開啟花了。了就完蛋了。”
歐振海低聲的問了幾句話。
老闆娘一直擺手：“不行，不行！這些都不能賣了。你可不要害我。”
“別鬧了，別人不知道你，我還不知道？你抓緊時間給我弄吧，好處少不了你的。”歐振海說著，拿出來了五十塊錢給她。
女人撇撇嘴，猶豫了一下，還是直接收了，把鑰匙扔給了老闆娘。
我心裡吃驚，這麼破的地方竟然要給五十塊！豈有此理啊。
歐振海又低聲和老闆娘說了幾句話，老闆娘微微蹙眉道：“哦，你說的這些都有吧？反正現在的事情很麻煩呢，老王那邊……”又是幾句話。我聽不到了。
歐振海就伸出手點了點老闆娘的眉心，然後拍拍老闆的後背：“行，這事兒我記住了。老蔣，這事兒麻煩你。”
男人低著頭吃著面，也只是嗯了一聲。
“成了，我就知道你們很厲害。”歐振海打了一個指響，然後就拿著房間鑰匙帶我們上樓去了。
我哥哥問他到底是什麼事情：“是不是很多貨不讓進了？”
“一般的皮毛，山貨和藥材什麼的都能收。但是這些東西也不值什麼錢。我要的可能很麻煩。”
“你要什麼啊？莫非是熊掌鹿茸？”我好奇道。
“不是，不過你也不用問了，我不會說的。”
我笑了笑道：“我怎麼感覺你們好像是在說什麼奇怪的事情呢？”
“嗯，也許吧。”歐振海笑眯眯。就是不回答我。
我也只能算了。心道也不過就是弄一些犯法的藥材把，難道是虎骨？東北這邊前些年的虎骨生意是不錯的，但是從前幾年開始，國家就明令禁止不讓做虎骨生意了，還有熊掌啥的，莫非是這個？
我哥哥這時候對我說：“咱們就弄點核桃和榛子和松子什麼的，這不是要過年了嗎，家家戶戶都要買點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