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幹什麼,不要命了?”
歐振海也是真的不和我客氣,整個人都壓在我身上了。還的哼了一聲。在我耳邊說:“我真的有點堅持不住了,只是不想在你面前露怯。現在兩條腿像是刀割一樣的疼痛,估計要死定了。”
我真是心疼了,使勁的扶住了,忍不住瞪他一眼:“你就拿著自己的腿這麼開玩笑嗎?我什麼時候非要你有英雄氣概不可的?”
“我知道,你關心我呢。”
“哼,你要是成了瘸子那些小姑娘都不理會你了,我看你怎麼辦。”
他笑嘻嘻的看著我,眼睛都是彎彎的:“你這話我愛聽。”
“別廢話了。”我一眼不看他,扶著他往家走,真的太費勁了,這家夥太重,而且靠的太近了,耳朵和脖子上面被他吹過一絲絲的熱氣,我竟然有些慌亂。
雖然前世我也有過一次婚姻,可是算來已經將近十幾年沒有人接近過了,從嬌嬌很小的時候,我就不和謝豔來在一起了。我對他極為厭惡,而他也是看不上我的外表。
他是在花叢中打滾過來的,自然知道我的尷尬,笑著說道:“我錯了,不該招惹你,但是沒辦法我現在實在是不方便動,委屈你了。不過你的脖子還真白。臉蛋也滑滑的。”
“你再廢話,我就糊住你的嘴!”我咬牙切齒的說。
他老老實實的不說話了。眼睛卻一直看著我。
我心裡有一種混亂的感覺。緊張,不安,煩躁,隱約的歡喜還有一點點的酸澀和落寞。這個人是我不能喜歡和接近的人,我如何不知道?但是我不能控制。我現在就正在和他那麼親近。只能一次次的告訴我自己,要堅持住,絕對不能犯傻,他又不喜歡我。
我家的大門不等我敲門就開了,我哥哥和斯容已經站在那邊不知道多長時間。見到我扶著他進來,全都沒說話,讓人進來了,倆人的表情都非常複雜。
我說道:“哥,他是幫過我的人,不是他的話,我也沒辦法進入工廠。”
我哥哥笑了笑,從我手上把他的人給接過去了:“不要緊張,我也沒說啥。進來吧,看看你的傷。”
歐振海答應了,和他說著客套話,就進去了。
斯容一把拉住我:“你去什麼地方了?我們都擔心死你了。”
我笑了笑:“因為廠長的拜託,我就去照顧人了唄,你放心,我這不是安全回來了。”
“不是這個意思。你和他沒……那啥啊?”
我說道:“哪啥啊?你不要誤會,我們不是那種關系。”
斯容看了我一眼,顯然不相信的,我們前後腳的進屋去了,我說了明兒就要放假了,斯容很高興:“我們一起擺攤賣東西吧。”
我點點頭:“到時候再說。”
“哦對了,你哥哥今天成功的把豆腐做出來了,月亮中午也吃了,說是很好吃呢!”
我很驚喜,我哥哥就是厲害啊,一次沒做過,只是研究我們村裡面的人怎麼做的竟然就把做豆腐的方法給研究出來了?
我們進去我哥哥的那個屋,一地的衛生紙,全都被鮮血染透了。我嚇了一跳,然後看著歐振海躺在那邊,他的褲子被扯下來了,右邊腿上血粼粼的一片。一道非常明顯的劃痕,是被刀子給傷到了。原來最嚴重的是他的腿,而他自己不說,一直送我回來的。
我說不出話來看著歐振海,歐振海也在對我微笑。
我哥說:“斯容,你去弄點水來吧,家裡面沒有紗布,就用白棉布代替一下吧。簡單包紮好了。明兒在去醫院吧,現在醫生也都走了。”
歐振海靠在那邊道謝,聲音很沙啞,看來是疼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