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的臉一下子冷了下來,可又不好對著勤政殿的奴才發脾氣,只好鐵青著一張臉回去。
裡頭的皇帝知道惠妃回去了冷哼了一聲。剛才毓貴妃對他有多麼冷淡,他現在對安王一家就有多麼生氣。
鄧公公一邊給皇帝磨著墨一邊小聲道,“奴才有個主意不知當講不當講。”
皇帝正心煩著,聞言道,“有話就說,朕恕你無罪。”
“是,奴才這就說。”鄧公公賠著笑道,“這事其實也沒那麼難,胡側妃要的是蘇縣君的命,寧王爺這麼多年來好不容易看上一個還差點被她害了,也難怪寧王爺和娘娘這麼生氣,要奴才說,您為了娘娘也該重重的處罰胡側妃。”
“這還用你說。”皇帝沒好氣的踹了鄧公公一腳。
鄧公公不敢躲,也不敢去拍打被踹的腿,他賠著笑的湊近,“奴才話還沒說完呢。這胡側妃現在是懷了孩子不假,可她又不是能懷一輩子不是,□□個月後她不得把孩子生出來啊。”
皇帝蹙了蹙眉,“你的意思是?”
鄧公公嘿嘿笑,也不往下面說了,只道,“要到用午膳的時候了,皇上不如去陪娘娘用個午膳。”
皇上再去朝陽宮的時候朝陽宮剛把午膳擺完。
看到皇帝來,毓貴妃冷哼了聲。
皇帝一點也不在意毓貴妃的冷待,他自然而然的坐到毓貴妃身邊,夾了一塊毓貴妃最愛的西湖醋魚到她盤子裡,討好的意味十分明顯。
鄧公公很有眼色的揮揮手,把宮女都趕到了門外。
沒有了宮女,皇帝把鄧公公給他出的主意說了出來,最後還無可奈何的道,“朕也不容易,那胡婉真肚子裡畢竟是朕的孫子啊。”
“那珍珠還是我的兒媳婦呢。”
毓貴妃雖然這麼說,但她還是把皇帝給她夾的魚肉吃了。皇帝見了更殷勤的又夾了兩筷子,但毓貴妃卻沒繼續吃,而是把筷子放下,一臉認真的看向了皇帝。
她說,“皇上的主意是不錯,但這件事到底珍珠受了委屈,皇上不準備補償點什麼嗎?”
皇帝來之前就有這個準備,“那封個縣主?”
毓貴妃嗤了聲,“皇上變得可夠快的,半個時辰前還是郡主,這才多久就降了這麼多了。”
皇帝苦笑不已,“郡主是親王之女的爵位,給蘇珍珠的確不合適。”
“怎麼不合適,哪裡不合適,我看合適得很。”毓貴妃眉梢一挑,有些耍潑的道,“我的兒媳婦連個郡主的爵位都擔不起嗎?”
她眼睛一轉,“皇上我給你出個主意吧。”
皇帝:……怎麼今天個個都來給他出主意。
“你說。”
毓貴妃道,“你把宸兒和珍珠賜婚的聖旨和給珍珠升爵位的聖旨一起下了。這樣大家都會以為你是為了宸兒,想讓他的王妃身份高點,才給了珍珠這個榮幸。”
“這在歷史上有跡可循,也不怕有人來找您要爵位。”
“只能升到郡君。”皇帝投降的嘆氣,“她從縣君升郡君已經是跳級了,而且郡主的爵位僅次於公主,不是可以隨便給的。”
毓貴妃沉吟了下道,“那品級弄高一點,再弄個封號。”
無論是公主還是郡主,或者是郡君、縣主、縣君,這些爵位都有品級之分,有些郡主的品級能比公主還高。
皇帝無奈,“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