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珍珠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不理寧王,她徑直往前走去。
還宸哥?他怎麼不說叫宸哥哥?
他們兩人後面不遠處,江流耳尖,聽到寧王和蘇珍珠的對話。
想起戲文裡的那些稱呼,他對半夏道,“要不你叫我江哥哥吧?”
“江哥哥?”半夏撇嘴道,“不如叫流哥哥吧,流氓哥哥,順口又寫實。”
江流看著半夏如遇雷劈,他怎麼流氓了。還有王爺給他們起名的時候想過他名字裡的流跟流氓的流是一個字嗎?
到了含蓮的墳前,寧王真心實意,用再認真不過的語氣,鄭重的向含蓮表明了他對蘇珍珠的情誼。
半點沒有因為含蓮是妾室而有所敷衍。
等寧王說完話,蘇珍珠輕輕握著寧王的手道,“娘,你放心吧,他還是很不錯的,女兒相信他一定會對女兒好。”
寧王握緊蘇珍珠的手,“我趙宸發誓一輩子都會對蘇珍珠好,若違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蘇珍珠被寧王的行為震住,“你不用這樣?”
“無礙。”寧王淺笑道,“我會一輩子都對你好,這個誓言永遠不會有生效的一天。”
蘇珍珠靜靜的看了寧王一會兒,道,“你就這麼確定你永遠不會變心?”
他們現在正式情濃之時,而情濃之時做出的各種承諾都只是一時之言。古往今來,無論是貧苦百姓還是達官貴人,可能是為了錢,或者為了權,也可能是色,多少恩愛的男女分道揚鑣,甚至成為仇人。
他怎麼能這麼篤定他不會變心。
“是,我能確定。”寧王目光溫柔,“我沒有什麼東西能夠來證明我說的話是我內心真實的想法,但時間會證明一切,而你只需要相信我。”
雪花飛舞,蘇珍珠抿唇一笑,輕輕點頭,“我相信你。”
回到小院兒,蘇珍珠剛把衣服換了外面的雪又大了起來。
寧王對換衣出來的蘇珍珠道,“你說是不是你娘心疼我這個女婿,所以剛才雪很小,等我們回來雪就大了。”
蘇珍珠無語,“就是心疼也應該是心疼我好嗎?”
“那可不一定,”寧王道,“都說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喜歡,說不定她就是心疼我。”
蘇珍珠:……
“那你早上來的時候雪那麼大,她怎麼沒心疼你讓雪小一點。”
寧王淡定道,“早上她還沒見過我怎麼心疼。”
蘇珍珠搖搖頭,這人今天真的不正常。
蘇承宗叮囑過寧王要回京,還沒把蘇珍珠娶回家,寧王不敢違背蘇承宗的話,下午便準備回京。
雪依然不小,蘇珍珠勸道,“這麼大的雪,你在上清寺住一晚再走吧。”
“不了,”寧王笑道,“說不定一會兒雪就小了,畢竟你娘會心疼女婿的。”
聽到寧王還在貧,蘇珍珠又是無奈又是無語。知道他是一定要走,她只好叮囑他路上慢點。
送走寧王,蘇珍珠心想她要注意著雪會不會變小,如果不會變小,看寧王還有什麼話說。
她正想得出神,忽然旁邊的半夏咦了聲,驚呼道,“雪真的變小了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