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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她忙接過李翠萍手裡的破碗說道:“嬸子,你照顧玉珠,我去接水吧!”
李翠萍把碗給她,感激的說道:“漫雲,好孩子!謝謝你!”
今天,在這裡要不是陳漫雲和嶽秋平,李翠萍母女倆可能真的,會被村民們趕到棚子外面去淋雨。那樣的話,嶽玉珠真的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所以,李翠萍在心裡感謝陳漫雲和嶽秋平。再加上陳漫雲現在,又這麼熱情的給她分藥,還給接水。
李翠萍在心裡記下了她的好,心裡想著:只要在自己和女兒的有生之年。
不管陳漫雲的什麼事情,只要幫得上忙的,哪怕是赴湯蹈火,她也在所不辭。
陳漫雲可不知道,她今天的舉動贏得了李翠萍母女的一世忠心。
只見她走到棚子口,把那破碗往外伸著。她卻趁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時候,將手伸進空間裡,打了一碗水出來遞給李翠萍。
李翠萍把藥給嶽玉珠服下,就守在女兒身邊。過一會兒,又伸手去試試嶽玉珠額頭上的溫度。看樣子十分緊張。
陳漫雲見嶽玉珠已經把藥吃下,就悄悄坐回謝氏身邊假寐。這時候,棚子裡所有的人都在等待著,嶽玉珠吃過藥後的反應。
大概半個小時後,陳漫雲好像都已經睡得迷迷糊糊了。耳邊傳來了李翠萍的驚呼聲:“哎呀!這是怎麼了?這是,這這這,這孩子,這是……?”
大家聽到李翠萍的叫聲,都忙把脖子伸得老長,抬起頭去看原本臉燒得通紅的嶽玉珠。
所有看到的人,都不約而同的發出一聲驚訝的“啊!”緊接著都把嘴巴張著,瞪大眼睛看著,最後連嘴都忘了合上。
陳漫雲一聽到李翠萍的驚呼聲,就馬上做起來把臉湊過來看。只見,那嶽玉珠原本白皙的額頭上,小臉上,這時居然冒著一顆顆黑漆漆的液體。
這個現象,把陳漫雲也嚇了一跳。但是,她並沒有慌,只是認真的看了看。這黑漆漆的液體就像是廢機油一樣。
這時,她想起那天在河邊時,她自己身上也曾經流出過這樣的液體,難道這是在排毒?剛才自己給她喝的水……
哦!我知道了,自己那天也是喝了空間裡的水,後來就出了這樣黑糊糊的汗液。
看來,這是因為空間裡的水在助著藥性,把她體內的毒素逼出來了。丫頭的病很快就會好了。這真是值得慶幸的一件事情啊!
陳漫雲想清楚了這裡面的個中關系,忙給李翠萍遞上了一張自己的新手怕。
李翠萍接過一看,忙又遞了回來。陳漫雲看著疑惑的她問道:“嬸子你怎麼不給玉珠擦擦呢?”
李翠萍從愁苦的臉上擠出一個淺笑來,說道:“唉!傻孩子!這新花手帕多金貴啊!玉珠身上這黑糊糊的,擦髒了可不好洗。嬸子就用這身上的破衣服給她擦擦。”
陳漫雲看著她,心裡想著:金貴?是啊!這個時代沒有機器,什麼都是手工織出來的,確實極其金貴。
可是,在金貴的東西也沒有人金貴啊!不過,她不能跟李翠萍講這樣的話。
這個時代的人,思想迂腐再加上這帕子是她自己的,看樣子這麼新。人家怎麼敢拿去,擦那麼黑的東西呢?
陳漫雲沒有再說話,將帕子收起來放在懷裡。其實,她這也是前生養成的豪爽性格。
在她看來,再金貴的東西都要用在該用的地方。那才能體現得出金貴來。否則,再金貴也只是一個死東西。
而這時的陳漫雲,也沒有管那什麼金不金貴呢?只要實用就行。只要大家挺過這場災難,能夠活下來以後就什麼都會有的。
梁梓墨看到,陳漫雲對每個人都這麼好,心裡對她又多了一些好感。
這丫頭,除了有膽量,有力氣,有頭腦,還很善良。要是自己將來要娶妻的話,她應該是最好的良配。
只可惜,自己……唉!算了,不要痴心妄想了。自己都自身難保了,還想什麼以後啊?梁梓墨這樣一想,不由悲從中來。
眼淚險些奪眶而出,他忙將那高貴的頭低下,才沒讓旁人看到他的脆弱。
這時天已大亮,雨也停了!說來也怪,按理說這初秋時節,鳥兒們還應該在外面找食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