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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柳母數次朝宮裡遞牌子,想要向柳芝蘭求情,讓陛下將禮部尚書和禮部侍郎的官職還給自家丈夫和兒子,可是都被她拒絕了。
太子年幼,母家勢大必定引起皇帝忌憚。自己早已警告過阿耶,沒想到阿孃竟然還光明正大地跑到自己面前來討官,怕是不知道歷史上那些權勢過大的外戚世家是怎麼死的吧?
柳芝蘭也沒有耐心一點點將這些道理告訴柳家,只能將他們全部擢升為散官,手中沒有了實權自然不能為非作歹,也不怕他們再惹下什麼滔天禍事。
正月裡罷朝休息,柳芝蘭除了帶帶孩子也沒別的事,這天她閑來無事就撿起看了一半的話本,元祀則躺在榻上撐著腦袋看她。
這時高成安從外面匆匆忙忙跑進來,跪在地上就稟告了一個震動她心神的訊息:“陛下,燕王殿下在燕州收到坻戎人襲擊,護衛隊死傷慘重!”
正巧她看完一頁想翻另一頁,聽到這個訊息後,因為用力過大卻不小心將翻過來的書頁撕開了,“刺啦”的聲音在延嘉殿裡顯得格外響亮。
她趕緊將話本合上,手腳有些慌亂地想將話本藏起來,元祀卻先一步把撕壞的話本拿過來,臉上神色莫測。
高成安也發現不對,繼續說了一句:“不過燕王殿下受傷不重,已經脫離了危險。”
說完,高成安悄悄地離開了氣氛詭異的延嘉殿,徒留下四目相對的帝後兩人。
元祀伸手將話本扔到炭盆裡,頃刻間飛起的火舌將話本燃燒殆盡。
熊熊燃起的火焰照在他的臉上,顯得分外冷漠。
“不過一個試探,就讓你這樣慌亂?你還說斷了他的念想?那你自己心中的念想斷幹淨了嗎?”
柳芝蘭從慌亂中收回心神,聽到他的話後卻再次在心中掀起滔天巨浪。
她眼神閃爍了下,望著燃燒的火苗,連話都不想再說了。她知道無論自己怎麼解釋,他只會按照自己內心的想法去看待所有事情,根本不相信她是真心想和他好好過日子。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沒想到這次元祀卻沒再繼續追究下去,而是主動退了一步,一把將她抱在了懷裡,聲音帶有一些歉意:“對不起,卿卿。是我的錯,以後我再也不這樣了,你原諒我這一次好嗎……”
被他按在懷裡的柳芝蘭還能說什麼呢,只能勉強地笑著說:“好,祀郎,我原諒你。”
而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元祀眼裡幽暗的神色卻一直未曾散去。
他在她的烏發上印下一記輕吻,嘴角的弧度卻詭異地上揚著。
沒有關系,反正阻礙他們的元瑕已經死了,沒有什麼能夠阻擋朕將你禁錮在身邊,也再沒有誰能將你的心搶走了……
當天晚上,她因為被索求的太多,疲憊地睡著了。然而等她醒來的時候,卻發現元祀根本沒有在身邊。
不知為什麼,她的心裡湧起不詳的預感,越來越覺得元祀的言行難以捉摸。
她隨意穿了一件衣裳,赤著腳出了延嘉殿,仍然沒有找到元祀的蹤跡。那一刻,她的腦子裡一片混亂,什麼殺人、偷.情、陰謀等都從她的腦海裡一閃而過。
她悄悄來到甘露殿,發現甘露殿裡燈火通明,顯然元祀應該在裡面處理什麼事情。
正在她猶豫著自己該不該往前走的時候,身邊一個人影嚇了她一跳。
“誰?”她極小聲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