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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日遇見吳氏之後,杏娘就再也沒看過她了,想來有夫婿體貼入微,兒子承歡膝下,想來日子不會過的太差。
反而是元瑕這邊,看起來似乎是真的碰到了麻煩事,時常出府辦事,一去就是好幾天,他的神色之間看起來也不輕松的樣子。
後來有一次,杏娘見元瑕回來後沒有倒頭就睡,順便問了下他為何事煩憂。
本以為元瑕不會如實告訴自己,沒想到他倒是一點不隱瞞地告訴了她。
原來事情是這樣的:按理來說,元瑕身為太子殿下,手底下是有一支屬於自己的軍隊的。可是不知道是不是皇帝忌憚的原因,元瑕手底的軍隊被皇帝尋了個理由帶走了,所以元瑕就成了個光頭太子,手底下沒點底氣。
元瑕自然不願意就這樣坐以待斃啊,要知道他的兩個皇兄,魏王和楚王,一個封地在魏州,一個封地在楚州,明面上沒什麼,但是手底下實際上把持了一定的當地兵權,這讓身為太子的元瑕感到自己的太子之位似乎岌岌可危。
於是元瑕把主意打到燕州與坻戎相持的二十萬邊境大軍上。
倒不是說做些什麼壞事,只是與統率二十萬大軍的左右武衛將軍打好關系,讓他們每次在與坻戎的戰事中,或多或少地多報些士兵損傷。這些多出來計程車兵就成了名義上已經死亡的”黑戶”,改名換姓加入了太子手底下。
元瑕到燕州的兩年時間,多次運用釜底抽薪的方法,把自己名下的護衛隊擴充到了一萬人,也算小有勢力了。
可惜這次皇帝秘密派遣高成安來燕州監軍,意思就是調查這二十萬大軍中是否存在貓膩,如今高成安已經抓住了元瑕在其中動手腳的把柄,估計再過段時間申飭太子的聖旨就要傳到元瑕手中了。
所以元瑕這段時間都在忙著想,自己該怎麼從這個泥潭裡面脫身。
杏娘在管理內政上是一把好手,可是對軍事上的事情瞭解的不多,聽到他這樣苦惱,只能擔憂地問他:”若陛下知道此事,對你會有很大的影響嗎”
元瑕其實不太在意這些,只是享受杏娘對自己的關心,所以故意皺著眉頭把事情後果誇大了說:”唉,到時候我連太子之位都保不住了,也許會被貶為庶民也說不定……”
看到杏娘擔心的表情,元瑕笑的十分開心,然後迅速在她唇角偷了一個香吻,又趁她皺眉之際扯開話題:”要是我無家可歸了,杏兒姐姐你能不能收留我我保證,你吩咐的任何事我都會辦到,只要你每天給我一碗飯吃就好了!”
杏娘伸手將他的臉推過去,嬌嗔著說:”一碗飯都沒有,粥倒是可以給你喝一點點。”
元瑕從背後輕輕環住她,撒嬌著說道:”那就半碗飯好不好你放心,我很能幹,吃的又少,保證你不吃虧!”
杏娘掙開這個沒正形的元瑕,然後走到另一邊坐下,又問了他:”總不至於真的會有那麼嚴重的情況吧”
元瑕只想著博她同情,讓她心軟,於是很真誠地點點頭,一臉天真無辜的表情。
杏娘把他的話當了真,沒想到會有這樣嚴重的後果,心裡還在盤算該怎麼辦是好。
沒想到過了不久,又有人急匆匆地把元瑕叫走了,杏娘看到他們離去的身影,心中隱隱覺得事情是真的麻煩了。
後來杏娘有時會到縣衙裡去坐一坐,不著痕跡地叫趙叔他們與人聊天,自己在邊上旁聽。
可惜問到那些瞭解歷史和律法的官吏們,都說自古以來太子屯兵乃是大罪,一旦被皇帝發現,輕則廢除,重則處死都是有可能的。
聽的多了,杏娘也就把這個事情當了真,時時不得展露歡顏,總在擔憂元瑕什麼時候真的出了事怎麼辦。
但事情偏偏就往人們不願意的那方面發展,據說高成安已經將結果遞到了大興城,現在就等著看皇帝陛下對此事的態度了,所以一連七八天,元瑕都被事務纏身,沒有回錢府。
杏娘在錢府裡等的焦急,可是又不知道該去哪裡找元瑕,自己更沒有什麼良策幫他解圍,只能心情憂鬱地留在碩城,等著最後的暴風雨到來。
而離碩城數百裡之遙的燕州刺史府上,王刺史從府庫裡取出了今年上半年的一百萬兩火耗銀子,在心腹的押運下,送往了燕州一處大山深處。
在燕州與坻戎交界的地方,有一處長長的天山,將襄朝與坻戎的版圖劃分開來。
天山山脈之北就是以放牧為生的國度坻戎,而天山之南,還有一座小一些的山,名為峴山。
王刺史府上的一百萬兩銀子就是運往峴山腳底下的峴鎮裡去的。
說是一個鎮,可是這裡基本全是高大威武的壯丁,沒有一個老弱婦孺。當然,除此之外,峴鎮裡其他東西很齊全,各樣的店鋪都還是有的。
最令人稱奇的是,這峴鎮裡的人去店裡買東西從來不用付錢,想要什麼拿著自己手中的票去換就是。
峴鎮附近的田地,也是這些壯丁耕作。一般壯丁們在農忙時在地裡勞作,農閑時就會加緊時間訓練,各式武器裝備都一應俱全,看上去倒不像個城鎮,反而像是大規模的軍營。
接到王刺史送來的一百萬兩銀子,元瑕身邊立刻有人安排錢財去處。然後又有人提到了高成安調查到的一萬名士兵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