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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底,正值隆冬,大興城裡北風呼嘯,白雪一片。
城外的上陽宮裡,頭發花白的婆子端著一盆燒的正旺的火盆進了屋裡,把寒冷的風雪都擋在門外。
床榻上,一個滿臉皺紋的老婦斷斷續續的咳嗽聲傳來,婆子趕緊上前給老婦蓋實被子,心疼地勸道:“娘娘,您就把藥喝了吧,風寒可不是兒戲呀!”
老婦搖搖頭,滿頭白發上什麼首飾也沒帶,只在側邊簪了一朵白花。
“琴娘可曾撤回來了?”老婦咳嗽兩下,問著婆子。
那婆子是老婦的心腹,向來替她料理大小事務,這時也無奈地回答:“琴娘被陛下扣住了,只怕回不來。”
老婦睜開眼看向婆子,聲音疲憊:“承香殿的火不是銀杏放的嗎?怎麼把琴娘扣住了?”
婆子猶豫著把宮裡的訊息說了:“陛下似乎認為,是琴娘放的火……”
老婦的眼中充滿了悲哀,看樣子皇帝馬上就會來找她這個不稱職的母後了。
想起宮中剛複位麗妃的侄女程玉蘭,老婦又嘆了一口氣。
不管怎麼樣,程家僅存的這個小輩,她總要保下的。
上陽宮裡,老婦和婆子也不再說話了,宮殿裡只剩下炭火燒的”霹靂嘩啦”的聲音,給這上陽宮增添了一絲人氣。
上陽宮外,一襲黑狐長裘的男人站在雪地裡,發梢和衣服上堆積的雪花表明他已在外面站了許久。
與他一起站在外面的,還有一個面白無須、慈眉善目的侍人,侍人手裡端著漆紅木雕盤子,盤子正中間擱置一個金制酒樽,偶爾的雪花飄進酒水裡激起點點漣漪。
他們身後還有兩個侍衛壓著一個滿身血跡的女子站在那裡。
直到夜幕下垂,穿著黑狐長裘的男人才進了上陽宮,侍衛們也跟著進去了,端著酒樽的侍人依舊靜靜地等在上陽宮外。
宮殿裡只有老婦和婆子兩人,婆子看見男人進來,連忙叫醒了床榻上睡著的老婦。
”娘娘,娘娘,快醒醒,陛下來了!”
老婦本來也是淺眠,聽到聲響就轉過頭來,果然看到了自己的兒子。
還未等她開口說話,侍衛們就在男人的示意下,把一身血跡的女子扔在地上,老婦一看那個女子,正是之前她與婆子剛談到的琴娘。
對於兒子此來的目的,她早有猜測。
元祀也不想廢話,直接問道:”宜佳是母後您的人吧”
程太後咳嗽兩聲,想到琴娘被柳氏改名叫做宜佳了,這才反應過來點頭。
元祀揮手讓侍衛們和婆子退下了,然後走到椅子上坐下,繼續問道:”承香殿的火,是您指使宜佳放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