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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時初,一道臃腫的身影從承香殿後門偷偷溜了出來,在她走後不久,承香殿才隱隱冒出一絲青煙,只是在青天白日下並不明顯,因此一時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
臃腫的身影蒙著臉,步履蹣跚地來到尚宮局外,普通的宮女打扮並沒有引起其他人的另眼相看。眾多各種年齡段的宮女等在尚宮局外,一個個在管事人面前排著隊,等著叫到名字驗過身份後就能放出宮去。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宮女們臉上都洋溢著興奮的神情,嘰嘰喳喳地說著話。眼看著前面的隊伍一點點變短,身形臃腫的蒙面宮女很快來到管事人的面前。
那管事一個時辰裡已經檢驗了近百個宮女,眼神隱隱透露出了不耐煩,但是職責所在也不能翫忽職守,看到眼前這個胖女人還蒙著面,語氣不好地問:”叫什麼名字,為何蒙面?”
身形臃腫的女人咳嗽兩聲,用沙啞的聲音說著:”奴婢叫銀杏,因感染疾病,怕嚇到貴人才蒙面。”
管事的翻了幾頁才翻到她的名字,看到名字後面的標記,知道這是上頭特意囑咐要放行的人,才緩了語氣,叫她把面紗取下來。
名叫銀杏的奴婢猶豫著把面紗摘下了一角,露出的一塊面板上長了許多紅包,管事的甚至眼尖地看到一兩塊爛瘡似的地方,立刻嫌惡心叫她趕緊把面紗遮住臉。
管事的心裡想,這個宮女肯定得了什麼傳染病,才被人趕出宮去自生自滅的。
於是在驗過銀杏證明身份的腰牌後,趕緊揮揮手叫她離開。銀杏也知道自己的樣子嚇人,迅速地小跑著走了,留下背後的宮女和管事對她議論紛紛的,唯恐自己也染上了疾病。
銀杏加快腳步離了這個地方,沒想到她前腳剛走,後腳就有紛爭起來了,一隊隊衛兵出現在這裡,把地方圍了起來,所有在尚宮局的人都被衛隊看管起來了。
銀杏隱約聽到後面的尚宮局裡的喧鬧聲,連忙小跑著來到宮門前,卻看見整個宮門都被士兵把守住了,先她一步的宮女都沒能出來,全部被堵在門裡不能走動。
銀杏悄悄地潛入這群戰戰兢兢的宮女們中間,也裝出一副茫然害怕的模樣問身邊的宮女:“這是怎麼回事?宮門怎麼被人鎖住了?”
旁邊的宮女們都瑟瑟發抖,一個年紀大點的告訴她:“不知道怎麼回事,今晨宮門就被人守住了,裡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也進不來!我們這些宮女也不能被放行了!”
銀杏立即焦急地說:“那可怎麼辦?我的幾個弟弟還在外面等著我呢!”
這話引起其他宮女的共鳴,紛紛竊竊私語。
“是啊,我還急著走呢!”
“就是就是,難不成是陛下反悔了嗎?“
“總覺得會出大事,你們還記得這段時間宮裡緊張的氣氛嗎?”
……
零零碎碎的討論聲響起,銀杏眼見不遠處看守計程車兵似乎有點騷動,立刻警覺地遠離了這群議論紛紛的宮女,找了些低頭不作聲的宮女,把自己隱藏在裡面。
果然在下一刻,那群士兵就往宮女堆走過來,提起劍一連殺了十多個聲音很大的宮女,把其他宮女嚇得跟鵪鶉似的不敢動作。
銀杏暗暗舒了口氣,也裝作害怕的樣子抖啊抖的,看不出任何異常。
等了一會兒,宮門仍舊被鎖著,那些士兵見宮女們沒有動作,也不再管她們,只是嚴格把控著宮門,既不準人進,也不準人出。
眼看日頭升到正中,宮門口把守計程車兵和躲在一起的宮女們終於看到了後宮方向升起的陣陣黑煙,頓時人聲嘈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