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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疆苦寒與繁華錦繡的大興城自然不同,即使是十月底的季節,百花凋敝,枯木遍野也依然不能抹去這座都城裡的生氣。
自昨夜武安王府失火一事發生後,今晨家家戶戶都更注意秋冬季節用火時的謹慎。
而武安王府裡的女主人因淩晨才睡著,一覺直到下午才醒了過來。
柳芝蘭朦朦朧朧地睜開眼睛,好像感覺到身邊多了一具暖和的身軀,她立刻往旁邊看去,果然看見一臉疲憊的元祀躺在身邊,閉著眼睛正在睡覺。
柳芝蘭一時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雖然兩人分別已有一個月,但是身份的暴露帶來的不僅僅是相處時的拘謹,更有內心的別扭和隔閡。
這樣想著,柳芝蘭又縮成一團睡著了。等她睡著後,身邊的元祀立刻睜開眼睛,溫柔地看著她,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孕期本就易困,等柳芝蘭再一次醒來已經到了夜晚,元祀依舊還在,靠在床榻上翻看手中的奏疏。
柳芝蘭一看到他,心裡就隱隱作痛,只好翻個身背對著元祀,睜著眼睛發呆。
元祀見了,輕輕掀開被褥,拿著奏疏出去了。不一會兒就有人端著晚食進來,請柳芝蘭用膳。
柳芝蘭睡了一整天,肚子確實餓了,於是爬起來打算吃點東西。可是她剛起來,立刻就愣住了!
這裡的裝飾初看沒什麼,細看卻會發現說不出的奢侈綺麗,根本就不是武安王府!
她頓時氣笑了,敢情這是趁著她睡覺的功夫,把她綁來了皇宮啊!
之前元祀不在她還能忍住,等他一回來,這段時間的委屈難過全部襲上心頭,柳芝蘭揮手”嘩啦”一下把晚食全部打翻,躺回床上繼續生悶氣去了。
宜素眼下終於回來了,馬上勸她心疼心疼肚子裡的皇子,邊上的宜冬、宜佳也跪著求她,然而柳芝蘭心裡賭氣就是不想吃,憤憤的聲音從被子裡傳來:”幹脆餓死我算了!”
不知為什麼,宜素她們沒有再勸,一雙有力的大手把柳芝蘭的被子掀了開來,低沉的聲音響在耳畔:”我怎麼捨得餓死你們娘倆呢?”
柳芝蘭不想說話,背過身去不看元祀。元祀一把將她摟進懷裡,替她披上厚厚的外衣,抱著她來到小廚房裡,親手下了一碗麵條,然後端到她面前,溫柔地勸道:”讓肚子裡的孩子也嘗嘗阿耶給他做的吃食好不好?等他長大後,就叫他做給我們吃。”
柳芝蘭想到孩子,臉色也緩了下來,慢悠悠地把一碗滿滿的面都吃光了。
元祀見了,才放下心來,又抱著柳芝蘭回了寢殿。
一路上柳芝蘭偷偷打量四周,發現宮殿裡種滿了海棠樹和疑似山丹花的花苗,雖都枯敗卻增添了一絲秋冬颯爽的意境。宮殿門口的牌匾上,三個鎏金大字在月光下閃耀著銀白色的光芒--承香殿。
聽著就不像好名字。柳芝蘭這樣想到,對這陌生的地方越加排斥。
等兩人回了承香殿,高成安早已恭候多時,他看了眼聖人懷裡的柳德儀,猶豫著沒說話。
元祀卻不在意這些,讓他只管說就是。
高成安低頭將關於謀害柳芝蘭一事的線索都說了出來,主要有:唆使宜人的徐妍經過調查,發現是徐家一分支的人,她留下的玉佩也證明瞭這點;昨日放火的小婢女身死後,來不及完全銷毀的玉佩雖然只有一半,卻與徐妍那塊玉佩極為相似,初步判定同樣出自徐家;另外暗影來報,那天他跟在柳芝蘭身後保護她時,同樣看到了摔倒的灰袍男子背後鮮明的徐家標誌;最明顯的就是失蹤的柳母和餘盈盈也在徐家被找到。
種種跡象表示,徐家在謀害柳芝蘭一事中,功不可沒。
元祀立即下令:”大膽徐氏,陰害皇嗣,逼良為賤,意圖顛覆王朝統治,其心可誅。著令罷免徐家大小官員,不論男女老少,一律流放嶺南。”
立刻就有人將元祀的話寫在聖旨上,由元祀蓋上玉璽後,連夜送往門下省,只等明日清晨就將旨意頒布出去。
做完這些,元祀才問柳芝蘭:”這樣做,卿卿可滿意?”
柳芝蘭低著頭,只說任憑陛下做主。面容平淡、舉止疏遠,看得元祀心裡堵得慌。
元祀拉著柳芝蘭抱在懷裡,問她對徐家謀害一事怎麼看,柳芝蘭立即說陛下已下旨意,結局已定,還有什麼好說的。
元祀知道憑她的聰穎只怕早就察覺到問題,於是揉揉她的腦袋說道:”不把幕後黑手揪出來,你與孩兒就一日處在危險中。”
柳芝蘭也不是任人陷害陷害不還手的人,有機會她當然要給幕後黑手一個教訓,於是她猶疑了會兒說道:”這樣陰私事,徐家派人做事不說隱蔽點,竟然每每都把證據暴露出來,這不是太愚蠢了嗎?難道生怕別人查不到他們頭上?”
元祀笑著說:”我的卿卿果然聰明!以徐家的本事哪裡查探的到我離了大興城?不過是栽贓嫁禍而已。”
柳芝蘭沒想到元祀早就把事情看得清清楚楚,懷疑地看著他:”你明知道徐家是被別人嫁禍的,還要這樣處罰他們?”
元祀看到夫人嬌美的模樣,眼睛又像要燃起火焰,他只好把頭埋在她脖子上,沉沉的說道:”無論是不是被嫁禍,只要意圖傷你就要付出代價!”
柳芝蘭被他聲音裡的冷酷嚇了一跳,連忙把他推開想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