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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後宮前朝如何紛亂,都影響不到驪山行宮裡安然度日的柳芝蘭。
之前為裝病躲過採選,柳芝蘭連續多日熬夜,正惶恐不安時,元祀出現帶她出去騎馬打獵玩到下半夜,當時心情亢奮不覺得怎麼樣,但等她在他的撫慰下徹底放鬆下來進入夢鄉後,疲勞侵襲而來,令她一睡不醒。
飛霜殿昏暗朦朧的寢殿裡,只有月色透過窗戶揮灑進來,平添了幾分曖昧。
睡了整整一天一夜,柳芝蘭才在肚子“咕嚕咕嚕”的叫聲裡醒了過來。
剛睡醒還是迷迷糊糊的,等她醒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床榻前立著一個高大的黑影。柳芝蘭心裡害怕,下意識就要張嘴叫人。
這時那個黑影才開口說話,聲音沙啞:“別怕,是我。”
柳芝蘭聽了更慌張:“四郎你怎麼來了?這是驪山行宮,要是被人發現了可怎麼辦?”
元祀卻渾不在意的樣子走過來,揉揉她蓬鬆的小腦袋,說道:“這裡名為行宮,實則無人看管,早已荒廢多年。我雖只是個王爺,但把這裡發生的事情壓下來的能耐還是有的。”
柳芝蘭不熟悉皇宮運作模式,基於對他的信任就不再多話。
“睡了一天一夜,你也該餓了吧?”元祀看她一副信任的模樣,沒忍住又揉了把她的頭發,然後體貼地問道。
柳芝蘭這才想到自己是被餓醒的,趕緊點點頭。
因為聽到寢殿裡有聲響,猜想定是美人醒了的宜素和宜人兩個大宮女帶著四個小宮女走了進來,開始伺候柳芝蘭梳洗打扮。明知是女兒家的私事,元祀仍然全程坐在椅子上目不轉睛地看著。
等到要換衣裳時,柳芝蘭實在受不了身後熾熱得快把背都燒穿的眼神,開口叫元祀出去。元祀這才不情不願地挪出了寢殿,到用餐的側殿等著,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
不過片刻,梳妝完畢的柳芝蘭就帶著宮女們聘聘嫋嫋的來到側殿。
不想等她到側殿時,卻發現殿內不止元祀一個人。除了上位坐著的元祀之外,不遠處還站著一個三四十歲、低眉順眼的紫袍侍人,以及一個像是驪宮主事模樣的人。
元祀感覺等了許久才終於等來了柳芝蘭,忍不住貪婪地打量著她。只見她一襲輕紗覆身,三千青絲垂下,不曾抹妝的臉上素淨的彷彿出水芙蓉般清姿綽綽,燈下看美人又恍若天宮仙子私下凡塵,元祀一時看痴了。
還是等柳芝蘭走到他旁邊,在他唇上輕輕印下一吻,才讓他回過神來。
不過清淺一吻,元祀向來無波無瀾的臉上竟少見地閃過一絲羞赫,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他趕緊將心愛的小娘子拉到身邊坐下。
坐下後,元祀發現小娘子一雙星眸沒看自己,而是好奇地看著站在旁邊的高成安和李主事,忍不住有些吃醋,趕緊揉揉她的腦袋,然後把她的臉轉過來,簡單介紹了下旁邊的人:“這是小安子,是從小跟著我的侍人。”
元祀說完,高成安就上進一步向柳芝蘭請安:“老奴見過柳家娘子。”
柳芝蘭看他白麵無須,眉眼和善,心想果然是從小跟著元祀的,這安請的就是順耳。於是她也點點頭,面帶笑容地說:“安大人太客氣了。”
高成安連忙說不敢,心裡好奇就偷偷抬起頭想看一眼這位令聖人魂牽夢繞,美名如雷貫耳的柳家娘子。
不巧等他真正抬頭看時,正好與柳芝蘭的視線對上。
柳芝蘭莞爾一笑,很友好的樣子,高成安卻無比震驚地看著她,眼中的不可思議都快要跳出眼眶蹦到她的臉上來了。
柳芝蘭被他看的怪不好意思的,於是摸摸臉頰,問元祀:“我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嗎?”
元祀順勢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臉頰,然後又揉揉她的小腦袋,只說:“我的卿卿如此貌美,小安子那家夥沒見過世面肯定看傻了。”
元祀雖這麼說著,臉上也飽含笑意,但他不經意間撇過高成安的眼神,卻帶著警告威脅的意味。
高成安頓時身體一顫,知道自己直白的眼神讓聖人不悅了,連忙低下頭請罪:“老奴失禮了,不怨娘子過於美貌,只怨老奴管不住自己這雙招子,見到美人就不聽使喚。”
高成安這麼一說,倒是把柳芝蘭逗笑了,元祀見她展顏,心裡也鬆了口氣。
側殿裡一番其樂融融,很快就有四五個宮人把晚膳端上桌子,油膩葷菜倒是不多,但那道鱸魚切膾卻很得柳芝蘭的喜愛。
元祀見了,就把魚夾到自己碗裡,細細的用象牙箸把魚刺剃幹淨,才放在柳芝蘭的碗裡。柳芝蘭吃的大快朵頤,把滿桌子菜餚都嘗了一遍,發現離得最遠的那一道油燜野雞的味道也不錯,想也沒想就夾起一塊喂到元祀的唇邊。
剛才起就無比驚訝的高成安看到這一幕,還來不及提醒柳芝蘭關於聖人的忌諱,就見到他家聖人面不改色,不,應該說是面帶喜色地把油燜野雞給吃了!
高成安簡直要懷疑自己的雙眼,這還是昨天早上那個因為一箸野兔、野雞肉就對程才人大發雷霆的聖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