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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祀好奇地轉頭問高成安:“這缺席的是何人?”
高成安不知道聖人的寶葫蘆裡買的是什麼藥,見聖人沒給一點提示,只能老老實實地回答:“回聖人,是禮部尚書柳大人之女柳芝蘭。”
元祀聽了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哦!是不是那個傳說中的大興城第一美人柳家娘子?”
眼見皇帝難得露出感興趣的神色,後宮眾妃子一個個都繃緊了弦,生怕他再加一個新人進來。往年一個新人都不納,今年一下子進了三個新人,可不能再加了!
不過這話說了吃力不討好,新人們對有子女的妃子們産生的威脅暫時不大,惟有沒有子嗣的程美人恨不得不要有新人進宮,所以她站出來笑笑著道:“柳家女既然缺席,按照規矩是喪失了此次大選進宮資格的。”
太後聽了也是點點頭,表示有這個規矩。
元祀聽後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然後從首座上走下來,抬腿離開。看他似乎放棄了,宮妃們暗松一口氣,起身恭送皇帝離開,心裡卻想著要好好摸清今天這三個新人的底細。
也許今天註定一波三折,皇帝還未走出承慶殿,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一樣,停住了腳步。妃子們行禮行到了一半,不尷不尬地站了起來,好奇地看著皇帝。
元祀轉身回來對程太後說:“朕想起來了,前段時間京城湧入許多流民,朕也為之頭疼,柳府眾人出財出力救濟流民,為朕解決了一個麻煩。這事母後可還記得?”
程太後不知道兒子想搞什麼么蛾子,莫名其妙地說:“哀家記得,可今日採選你提這個幹什麼?”
元祀想了想,直接對高成安說道:“朕正愁該賞什麼給柳家,正巧柳家娘子採選錯過了,那就下旨將她禮聘入宮吧,也算是對柳府為朕分憂的嘉獎。”
此話一出,滿場皆驚。不參加採選,直接禮聘進宮,這是何等的榮耀啊!怎麼她們就沒有這麼爭氣的孃家人呢?
高成安其實一點都不意外的,他早知道聖人心裡有成算,因此半點不擔心地問道:“柳家女以何名義禮聘入宮?位分是?”
元祀看了眼太後,將自己的決定告知給她:“下旨,柳家三娘賢德出眾,美名遠播,以賢德禮聘入宮,封為正三品美人。”
太後聽了,心情頗為不悅,要知道她的侄孫女程琳琅採選進宮也不過是正四品才人,這個缺席採選的柳家女竟然能以賢德禮聘入宮,還封為正三品美人,這豈不是不給她面子嗎!
何況要是柳家女先得到了皇帝的寵愛,那程琳琅豈不是白進宮了。
不過太後也不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反駁皇帝的話,她只是笑眯眯地轉頭問旁邊立著的兩個尚宮:“這柳家女因何缺席採選吶?”
右邊的程尚宮立刻回答道:“回太後娘娘的話,柳家女前幾日偶感風寒,抱恙在床。今、昨兩日都遣了禦醫前去檢視,確實病得起不來身了。”
“是個沒福氣的,可惜皇帝口快,旨意都下了。”程太後嘆了口氣,然後看向皇帝,似乎在徵求他的意見,“金口玉言自然不能改,但按規矩中選嬪妃明日就要入宮,皇帝總不能抬個病秧子進宮吧,祖宗家法可不允許!”
程太後這話說完,整個大殿為之一靜,皇帝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
眾人此刻皆低下頭不敢出聲,唯恐捲入這對天家母子之間的爭鬥中去。
元祀漠然地與程太後對視,半點不留情面地說道:“只許母後塞程家女入宮,不許兒臣自己做主選個娘子進宮嗎?”
面對皇帝的怒火,程太後笑著說:“哀家並非不許,只是規矩就是規矩。”
眼見著太後與皇帝又起了爭執,兩人誰也不肯先退一步,眾人更是大氣不敢喘。
眼見著氣氛就這麼僵持下去了,這時身著華麗宮裙的周華妃站起身,朝太後和皇帝行了個禮:“妾身參見聖上,參見太後娘娘。其實此事曾有過先例,前朝有個吳婕妤也身染重病。據記載好像是先讓她在行宮別院裡養著,等身體好了再奉詔入宮。”
高成安聽到周華妃這麼一說,再聯想到聖人之前私下叮囑他將驪山行宮打掃出來的事情,心裡跟明鏡似的:感情聖人早就打算好了!
反倒是程太後聽了周華妃的進言,覺得這是個好主意。要知道皇帝十幾年都沒去過行宮,把柳家女往那兒一扔,幾個月過去誰還記得她是誰啊。
至於大病什麼時候好嘛,到時候就不是柳家女能做主的了。要程太後說的話,恐怕沒有個三年兩載是好不了的。
程太後心裡有自己的算盤,對這個主意也挺滿意的,微眯鳳眸說:“那不如就照此例行事吧。”
皇帝也稍收怒氣,向程太後妥協:“那就把柳美人遷到驪山行宮養病去吧!”
說完皇帝面色黑沉地離開了,程太後倒是心情很好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