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天氣晴朗,宜搬家。
元海東賠償的店鋪商住兩用,陳正見天氣不錯,便提議直接搬過去。
於是平日冷清的小院一下子熱鬧起來。
陳正坐在院中悠閒喝茶,凌清兒指揮著來幫忙的幾個預備玄翎衛整理著傢俱,同樣來幫忙的柳青泉在旁看了一會兒,見沒自己的事,鬼鬼祟祟的坐到陳正身旁。
他看了眼忙碌的凌清兒,湊到陳正耳邊,以一種羨慕又八卦的語氣低聲問道。
“陳老弟,聽說你把紫鳶夫人給睡了?”
陳正一口茶水噴出,初聽有種被捉姦在床的心虛,但很快就變得義憤填膺。
“誰特麼冤枉我?”
他睡了也就罷了,何況真沒睡。
“沒有嘛?”
柳青泉有些遺憾的嘖了一聲,說道:
“可是坊市都傳遍了啊,有人看到你和紫鳶夫人進了棚戶區的春風客棧,在同一個房間待了小半個時辰呢。”
“狗屁,最多一盞茶時間。”
陳正氣憤反駁道。
“咳咳!!”
柳青泉差點被自己口水嗆死,連咳了好幾聲後,才不可思議的看著陳正。
不是老弟,你還真睡了。
不過怎麼才一盞茶,也太快了吧。
“你這是什麼眼神,我和紫鳶夫人只是聊了會天。”
陳正煩躁的往自己嘴裡灌了一口茶,心想自己算是沒吃到魚還惹了一身腥。
果然女色令人失智啊。
當男人下半身思考的時候,腦子裡就滿是柰子了。
昨天他就應該不給一點機會,狠狠拒絕才對。
雖說最後懸崖勒馬,但到此時,做了和沒做都沒什麼區別了。
說到底,還是太怕死。
但凡真刀真槍幹上一場,他也不至於覺得自己冤枉。
而聽了陳正的解釋,柳青泉的眼神變得更加古怪。
“巧了,元管事也是這麼說的。”
“他還說他和你是朋友,紫鳶夫人也是受他吩咐,與你商討一些坊市管理和玄翎司巡視的問題,可但凡瞭解玄翎司的人都知道,七個玄翎衛,就老弟你沒有工作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