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小廝趕緊扶起元易秋,連滾帶爬的往外跑去。
見其他人走了。
王重鬥這才看向陳正,無奈道:
“陳正,先把元管事放下,我看他的肉都快八成熟了。”
那火蟒乃是火蛇術所化,自身溫度極高,若非元海東自身真元不斷抵抗,恐怕不消片刻就要化作焦炭。
“大人,我需要一個解釋。”
陳正給個臺階就下。
他也沒真想弄死元海東。
別說元海東是元家族人,就憑他身上白鶴門外門弟子的身份,他就不能光明正大的弄死他。
否則即便他有阻道之仇的藉口,也得受到宗門處罰。
同門相殘,一向是宗派大忌。
畢竟弟子犯了錯,自有宗門執法堂處置,私設刑堂,就是冒犯了宗門威嚴。
除非他想要叛門而逃。
為了這麼一個小人,這份代價未免太過沉重。
當然,這裡說的是不能光明正大的弄死他。
如果是私下裡報復,那就各憑本事了,只要他有信心能躲過執法堂的調查。
陳正念頭一動,火蟒丟下身體半焦半糊的元海東,爬到陳正腳下,腦袋依戀的蹭了蹭他的手背,而後周身蓬的一下化作一團火焰散去。
這威勢驚人,隻身鎮壓一位築基修士的火蟒,竟只是最普通的火行靈氣所化。
見此情景,王重鬥神情複雜。
他的實力比元海東也就略高一些,這火蟒能輕易鎮壓元海東,就同樣能殺死他。
這才多長時間?
果然天才的世界都是他無法理解的。
王重鬥莫名的又想到了被道院中途淘汰的年少自己,如果當年他再努力一些,留在道院,堅持到畢業的話,他的人生會不會更精彩一些,那些遺憾是不是不會發生?
當然,他知道即便是在道院中,陳正這樣的傢伙大機率也是天才。
而他不過是這類天才腳下一塊還算結實的踏腳石。
王重鬥深吸一口氣,將不必要的雜念拋之腦後。
“元管事此事做得不對,但還罪不至死,你若衝動殺了他,耽誤的只是你的大好前途。”
“你遲早還要回歸宗門,得罪了元家,對你來說,百害而無一利。”
“反之,如果留下元管事的性命,從他手上得到一筆可觀的賠償,對你今後的修行道路會更加順利。”
陳正故作苦惱道:“大人,你說的不無道理,但是你也說了這傢伙是元家族人,我今日已經將他得罪,以後他再給我找麻煩怎麼辦?
他雖然不算什麼,但他萬一從元家找來什麼厲害角色,我再後悔就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