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該說什麼?”
“我錯了。”
“跟誰說?”
“七爺對不起,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
青年男子吼聲在酒樓內迴盪,吼得他雙眼通紅,手腳顫抖。
張麻衣這才轉身,臉色無縫銜接,語氣溫和,態度和善。
“陳衛士,不知道你有沒有聽到老夫這不孝後輩的道歉?”
陳正笑了起來,抬起酒杯對張麻衣虛敬一下,而後一口飲盡。
“張會長,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這件事就這樣過去吧,以後我們休要再提。”
張麻衣撫須一笑,也端起桌上的酒杯回敬一杯。
“陳衛士,爽快。”
接著他又轉頭朝著青年男子厲聲道:
“平日老夫對你管教不嚴,導致你屢犯大錯,現在更是冒犯到陳衛士頭上,本是死不足惜,但陳衛士寬宏大量,大人不記小人過,便饒了你這一次。
往後若是再敢犯錯,就不要說你是我重孫,我也護不了你。
現在還不將你為七爺準備的賠禮拿出來。”
青年男子深吸一口氣,手掌從腰間一抹,便抓起一個扁平的錦盒,而後微微躬身,雙手捧著錦盒道:
“七爺,這是我的一點心意,請您收下。”
張麻衣伸手開啟錦盒,露出裡面一張寸許厚的殘缺黑色鐵板,鐵板上是一頭撥浪前行的白色巨鯨,正在海上換氣,噴出一道巨大的水柱。
只不過鐵板似乎因為年代久遠的緣故,白色巨鯨已經有些斑駁,帶些灰撲撲的顏色。
“陳衛士,老夫聽說你喜好收集奇特功法,這門《怒海鯨吞訣》乃是千年前的體修大派鯨殺閣的真傳功法。
當年的鯨殺真人天縱奇才,從一介散修修煉到金丹巔峰,更是創立鯨殺閣這一體修大派,最後若不是惹怒仙門,招來元嬰真君親自鎮殺,他或許真君有望。
即便如此,他還是承受元嬰真君三招方才丟掉性命,這門《怒海鯨吞訣》修煉出來的吞海靈鯨體功不可沒。
這麼多年來,鯨殺閣的傳承四散。
老夫僥倖得到其中部分殘缺傳承,願借花獻佛,替我這不孝後輩賠禮道歉。”
陳正眼神一動。
原來不是靈石嘛。
這功法聽起來很厲害,但他現在還用不上啊。
他就只有一具身體,一副經脈,三轉純元功未曾圓滿前,給他也用不上,勉強修煉,也是貪多嚼不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