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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某個晴朗的午後。
窗戶開了一半,讓種植在牆邊的薔薇與紫羅蘭的香氣飄入室內,遠處傳來悠揚的風笛聲。
陽光透過窗戶投下影子,將室內分割成幾個區域。
窗前的白色紗簾時不時被風吹得向上飄起,投射的影子也隨之變化,有幾次飄到立香膝頭,像一朵飄浮在藍天中的白雲留下的淡淡雲翳。
往事就這樣在平靜的日光中慢慢浮上水面。
她轉頭看向屋子裡的另外一人,毫無預兆地開口:
“結果到最後還是沒有和醫生的契約,連當初在迦勒底的工資都是達·芬奇親發的。”
“我以為那件事已經過去了???”
被突然襲擊打了個措手不及,羅曼臉上露出一貫的慌張表情。
“而且契約那種東西……”
他微微偏過頭,薄曙色的劉海遮住眼睛:“簽了以後就不能反悔了,不簽隨時可以抽身,那樣不是更好嗎。”
又是這種膽小鬼的發言。
——我見日光之下所作的一切事,都是虛空。
不願意看到悲傷的事,所以不對任何人付出真心。不簽契約就能隨時反悔,不用承受一時感情迷惑的後果。
追問下去反正就是得到這樣的話吧。
到底什麼時候才肯認真相信別人,正視自己。
“那個……立香?”
等了半天沒有等到少女的反應,他重新抬起頭,卻在對上少女葵金色雙眼的瞬間失去言語。
明亮又透徹,是無論何時都像陽光一樣,能夠在陰霾中照亮內心的鮮麗色彩。
但現在,那葵金上蒙了一層晶瑩的水光,讓其中灌注的感情像被水晶封存一樣清楚明晰,震撼人心。柔潤的嘴唇緊緊抿著,顯示出一種貫徹身心的決意。
彷彿被什麼東西擊中。
發生在某個建立於南極大陸最高峰的研究所的記憶一瞬間在心底複蘇。
他回想起了第一次見到對方時心靈上所受到的震顫。
在那之前,他獨自一人在深海般的黑暗中想象了她九年,然而真正相遇以後,他才發現所有想象在她面前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她就像一顆從外太空飛射而來的流星,不講道理地打破原本穩定執行的軌道,帶來煥然光明的新生。
自那以後,他的視線再也沒有離開過她,和人談話的內容也都變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