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老哈哈笑道:“沒事,喝吧,我這有醒灑的藥方,一準不會在體內留下什麼。”
“老爺子,你這醒酒藥是特製的?”
旁邊師母解釋:“你師父喜歡喝酒,但他也知道酒對身體的危害,所以就研究出了這個醒酒藥,效果還挺好。”
都說到這份上了,蘇曉也不好再去阻止,難得高興,喝點酒也沒什麼。平時童剛很少喝酒,現在連煙都戒了。
飯後,楊老把蘇曉叫進了書房,主要還是檢查她的身體,外加她的功課。
“我聽你校長說,今年你打算參加畢業考核?”
蘇曉沒想到校長連這都跟楊老說了,也不隱瞞,點頭:“嗯,已經報了名,今天七月份考試。”
“有信心嗎?你才學了兩年,如果沒有信心,就再晚上一到兩年再去考,不急。”
蘇曉想了會:“有信心。臨床醫學這一場我本來就熟悉,考核的也是以實踐為準,這更加難不倒我。何況我在醫學上的學習並不是兩年,早在幾年前我就接觸了臨床學,所以有信心。”
這話她倒是一點沒說錯,早在前世的時候,她就接觸了臨床學,曾經還專門培訓過一段時間,這次之所以選擇這一門學科,也是因為她有深厚紮實的基礎,學起來快。
“你有信心就好,不要為了應付考核而去考核,一定要融會貫通才行。你去學校是為了學習專業知識的,並不是為了拿一張文憑,這兩者是不一樣的。”
“師父,我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我不會為了拿個學歷就去考試,我心裡有數,自己到底學了多少,有沒有把握。”
楊說:“你是個有分寸的孩子,師父也知道你不會草率。”又說,“身體怎麼樣?最近可有老實地在吃藥?”
“自從那天師父給我配了藥之後,我一直嚴格按照師父的叮囑,不熬夜,吃飯也規則,最近更是覺得自己的身體又恢複到了以前的狀況。”
“嗯,過來,我給你把把脈。雖然你的氣色看著不錯,但是我需要親自把脈才能下定論。”
蘇曉把手伸了過去,楊老把了脈,眯著眼睛沉吟了會:“恢複得確實不錯,這個身子已經可以備孕了。”
心裡她自己早就猜測到身體已經恢複正常,但這邊聽到楊老確切的話,她才真正放下心來。
“早點畢業也好,否則你這心一直吊著。畢業了,就能早點回到邕城,你們夫妻也不用再兩地分居了。”
……
蘇曉將這一結果告訴了童剛,他聽了也高興,他最擔心的就是她的身子,去年昏倒在手術臺上的樣子,當時真的嚇著了他。
之後她的身體一直這麼差,如今終於調理了過來,最高興的莫過於他了。
晚上睡在楊家,兩人也沒敢親熱,畢竟這房子隔音也不是特別好,萬一讓兩位老人聽到了什麼,是很尷尬的事情。
相擁而睡,卻也是睡得踏實。
在楊家的一天,蘇曉輕松的一天,可不像她回到童家的那樣,整個人都是緊繃著的。
跟師父學學醫,曬曬草藥,這一天就過去了。
走的時候,楊老有點不捨得,蘇曉說:“師父,我會常來看你的。”
“這可是你說的,你一定要常來看我們兩口子,年紀大了,也就這點念想了,只希望孩子能多回來陪陪我們。”
“放心吧,老爺子,我會經常帶蘭子回來看你們。”
童剛確實做到了這一點,在這之後,偶爾會帶蘇曉回來看望老爺子。當然也會回童家,每次回童家的時候,蘇曉都是緊繃著神經的,她並不喜歡回童家,因為要應付胡團長的時不時的詢問。
哪怕胡團長已經收斂了許多,依然還是會偶爾的問問她,所以她覺得很累。
童剛也知道蘇曉的心情,知道她不喜歡回軍區大院。有時候也會兩個女人而頭疼,但是婆媳之間的關系,並不是那麼容易緩和的。哪怕蘇曉已經在努力的得到胡團長的認同,但是依然無法做到,讓她像回三河村或是去楊家那麼的輕松。
1980年的春節,很快就到了。
童剛他們並沒有回軍區大院過年,而是在野狼團過的年。胡團長問他的時候,他的理由卻是,團裡不能沒有主官,政委休了假,他這個做團長的不能也缺席。
因為不用去軍區大院過年,蘇曉的心情挺好。
她最怕的就是應付胡團長,所以當不用回去的時候,她的心情才能這麼好。
部隊的春節很熱,戰士們也很熱情,這也是蘇曉喜歡在部隊過年的原因。
部隊的節目也多,有那種年味的感覺,讓她的這個年過得即輕松又熱鬧。
但是這種輕松的心情過不了多久,就被胡團長的一個電話給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