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的任務可是很緊的,沒功夫搭理這些人。
蘇武傑靠在床頭,何軍醫已經幫他用枕頭當靠墊,讓他能夠坐得舒服。
這次的治療,依然以右腿為重,左腿接著喚醒治療。
“準備好了嗎?”楊德全將準備工作做足,問他。
蘇武傑深吸一口氣:“我準備好了。”
“那就來吧。”
這個時候,蘇武傑才知道,昨天的疼痛並不是最大的疼痛,今天繼續,而且還加劇。
……
門外的何軍醫表情冷淡地坐在那裡。
今天就只有她一個人等著,蘇父蘇母已經回去,家裡事情太多,他們也陪不了兒子太久,而且有全老爺子在,他們也相信兒子不會有事。
雖然他們也想陪著兒子,直到他站起來。但是誰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能站起來,一直住在外面招待所,也不是個事兒,只能回去。
但是回去之前,他們還是問了老爺子,有幾成把握。
老爺子說:“原本只有四萬把握,現在想來,把握又大了些,有五成把握了。”
聽到有一半的希望,蘇父他們也徹底放下心來。
跟兒子媳婦道了別,蘇父蘇母就回去了。
此時就只剩下了何軍醫一人。
專家組的成員,今天竟也陪著她一起在門外等候。
見她臉色不佳,有人說:“何軍醫,那老先生是不是惱了我們?”
何軍醫沒有說話。
“我們昨天說話是有點兒過了頭,老先生要是不原諒我們,我們也沒辦法。”
何軍醫只是淡淡地瞄了他們一眼,依然不作聲。
“老先生醫術這麼高明,我還想請教他一番,可惜他不理我們,顯然是昨天把他得罪慘了。”又有人說。
何軍醫連說話都懶得說,這些專家組成員,她向來尊重,但是一旦涉及到與蘇武傑有關的事情,她就會變得很敏感。
“何軍醫,你也不要怪我們當時的沖動。蘇同志的腿,是我們大家一致公認的不能站起來。突然來了一個中醫說,說在治療,為了病人的負責,我們自然要這麼做。”
何軍醫說:“我也沒有對你們生氣,但人家老爺子生不生氣,這是人家的自由,我也管不著不是?”
專家組的人沉默了,何軍醫說的沒有錯,怨不了別人。
是高人,都會有點脾氣,何況他們昨天確實過分了。
但是今天起來後,他們越想越不對,這才有了開頭的那一幕。
他們又把眼睛望向了病房門口。
……
此時被他們議論著的楊德全,已經幫蘇武傑治療到了左腿。
右腿此時更加的漆黑,讓人慘不忍睹。
蘇武傑也因為右腿的治療,真正被疼出淚出。
其實也不算淚,就是因為疼痛,眼眶有點兒濕潤。
這是生理的一種反應,不是他蘇武傑真的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