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這一鬧,就被童剛抓了個正著。
潘佳藝雖然鬧,但是自從被童剛威脅要被遣送,她就有些怕這個面黑的男人。這次換床位的事,她也沒想到會驚動童剛,以為只是小小的一次換床位事件。
“沒,沒什麼,我們就是小女生之間的玩鬧,不是什麼大事。”潘佳藝急忙說。
童剛卻只是拿眼神看了她一眼,卻不相信她,又看向蘇曉,問她:“你來說,怎麼回事?”
潘佳藝在那不停地用眼睛給蘇曉使眼色,希望她不要說出來,結果正巧就被用眼角餘光留意著她的童剛逮個正著,嚇得她縮了縮脖子,再不敢做小動作。
“說吧,怎麼回事?”童剛問著,眼神卻是望向蘇曉。
蘇曉想了想,搖頭:“確實沒什麼。”說著,看了潘佳藝一眼。
“你們誰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童剛不相信他們的說辭,言辭嚴厲了些。
有女兵戰戰兢兢地說:“是,是潘佳藝想換床鋪,我們不肯。”
童剛瞄了一眼潘佳世的床位,問她:“真的是這樣?”眼神太銳利,看得她心裡一陣打顫。
盡管潘佳藝心裡怕得要死,在童剛銳利的眼神之下只得點頭:“我想換到下鋪,我睡不習慣上鋪。”
“誰跟你說床位可以隨意換的?你眼裡還有沒有紀律?”童剛轉身欲離,對身後的陳連長說,“把她名字記下來,給一個嚴重警告處分,下次再犯,直接遣送回家。”
潘佳藝傻了眼:“憑什麼蘇曉和黃小依換了床位就沒事,我這還沒換就要警告處理?教官,你偏心!”
童剛這才回轉身看向她,見她臉上全是憤怒,又瞄了一眼低下頭不作聲的蘇曉:“你也換了?潘佳藝嚴重警告處分,蘇曉和黃小依書面檢查。”
蘇曉張了張口,最後還是沒有把到了嘴邊的爭辯說出來。
在軍隊裡,辯解是很薄弱的,鐵一樣的紀律比人情重要得多。這個理由,她說出來,也會被童剛駁回的,她可以想象得到。
果然,就在黃小依為蘇曉辯解,說出自己恐高症的原因,求蘇曉才讓換的時候,童剛駁回了她的申訴:“你不知道床位一經排定,不能私自交換?”又說,“你二人各自寫一封書面檢查交到我這,床位依然換回去。作為一個軍人,還恐高,以後怎麼上戰場?”
黃小依幾乎要哭了出來,但是她也不敢反對。
童剛轉身即離,想了想,又回頭對蘇曉說:“蘇曉,知道我為什麼連你也書面檢查?”
蘇曉愣了會,她沒想到他會專門向她解釋,說:“知道,軍隊的紀律大於人情。”
童剛滿意地點點頭,這個女兵明事理又乖巧不鬧事,不錯。他說:“你看不得戰友因為恐高而讓出自己的床位,但是這事你應該先向教官彙報。”
蘇曉看著他的背影,陷入沉思中,沒有看到童剛的嘴角帶起一抹笑。
童剛又對陳陳連長說:“去衛生隊叫來軍醫,給黃小依檢查一下,確定有無恐高症。”
童剛這一走,黃小依說:“潘佳藝你好過分,就因為你換不了床位,就把我和蘇曉也拱了出來,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憑什麼我要受處分,你們就不用?”潘佳藝嗤笑一聲,只說得黃小依漲紅著臉說不出話,接著她又說,“這個童教官真是討厭,不就換個床位,竟然還嚴重警告!我要向軍區去告他。”
蘇曉冷冷地瞪向她:“你大可以去告,看軍區是聽你的還是護他。別以為家裡有點關系,就能稱霸世界。”
潘佳藝愣了下,嘲諷:“你這麼護著他,不會是看上他了吧?”
蘇曉一怔,反諷回去:“誰都跟你似的,滿腦子的猥瑣想法。本打算勸你幾句,既然你不領情,那你盡管去告,看到底哪個吃虧。”
潘佳藝正想撩袖子大幹一場,蘇曉冷冷地說:“潘佳藝,我要是你,就老實地在那待著。你已經被嚴重警告一次,難道真的被遣送回去,才能真正醒腦?”
潘佳藝突然清醒過來,自己真是氣傻了。先不論她那在軍區當主任的姨夫會不會真的幫她,萬一真的被童老虎遣送回去,那真的可就丟臉又失了前程。
她看了一眼蘇曉,卻覺得這個女兵並不好欺負,咬了咬牙,又不再作聲,心想:趕明兒再找機會報複回去。
作者有話要說: 蘇曉:回家跪搓衣板!
童剛:媳婦,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