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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玩。”世蓁蓁輕輕開口喚了陸斂言一聲。
陸斂言痛的神智有些模糊,只看著她等她的下文,沒有說話。
見陸斂言一直抿著唇不說話,世蓁蓁有些不開心了,細碎的委屈一下子在心裡炸開,迅速滋生的泛濫成災。
就算是走,可是他們第一次約會,陸斂言連一個晚安吻都不給她嗎?
“快回去吧,外面的蚊蟲多。”
世蓁蓁悶悶點頭,臉上連一絲笑意都扯不出來了,她動了動唇,想說什麼,卻沒有說出口。
胃裡一陣陣的絞痛著,陸斂言垂下的手緊握成拳,手背青筋凸起,手心出了一層濕濡的汗,他有一種站不住的感覺。
看到世蓁蓁始終不動,他勉強勾出一個笑意,輕哄著:“乖,早點休息,我要回去了,明天再陪你出去逛街,好嗎?”
世蓁蓁無措的攥了攥手中的紙袋,然後點頭:“我知道了,你也早點休息,晚安。”
“嗯,晚安。”
陸斂言的聲音越發的輕。
世蓁蓁轉過身,慢吞吞的向世家大門走去。
陸斂言模糊的看著她走到門口,心底這才敢鬆了一口氣。他轉過身,退後一步勉強靠在身後的計程車上。
司機連忙從車裡出來扶了他一把:“你沒事吧?要不要我幫你叫救護車?”
陸斂言咬著牙搖了搖頭,和司機報了陸家的地址。
強撐了一路,陸斂言在司機停車時從口袋摸出錢給司機,擺手示意不用找了,推開車門便下了車。
他勉強走到家門口,抬頭摸索著想要按下門鈴,還沒按下,眼前便猛然一黑,失去了意識。
陸家是園林式的別墅園,佔地面積不小,門前很少有人路過。
也是陸斂言運氣好,大概過了五分鐘,便有另一輛掛著白底黑字車牌的車緩緩停下。
司機跑到一側開門,拉開車門時餘光突然掃到前方地上的人影,手上動作不由頓了一下:“首長,那邊好像躺了一個人。”
“什麼?”陸離擰眉除了車子。
他的眸光下意識往前看去,便看到自己家門口斜躺了一個人。
“過去看看。”陸離眯了眯狹長的眸子,快步朝著門口走過去。
剛走近一點,看清楚昏倒在地上的人身形後,陸離身形一滯,心一下緊揪成了一團,兩步跑了過去。
“小言,醒醒。”他單膝跪在地上,摸了摸陸斂言的額頭,一手扶正陸斂言的身體,一邊偏頭去聽他的鼻息,一邊微用力的拍打他的肩膀,急喚道,“醒醒,能聽到我說話嗎?小言!”
陸斂言昏迷的淺,他有意識,能迷迷糊糊的感覺到有人在拍他的肩膀,耳邊似乎有人說話,頭很暈,似乎在發熱,導致耳朵裡一直嗡嗡的鳴叫,聽不真切聲音。
腹部依舊絞痛著,痛到絕望,讓他使不出一點兒力氣。
他太累了,想醒,卻醒不過來。
陸斂言的唇部帶著微深的牙印,本該泛紅微腫的,卻依舊蒼白的沒有一點血色,但是他的鼻息並不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