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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小孩子恢複能力強，都恢複的差不多了，不過還要再養養。”
“那就好。”
經過一番最簡單的對話，兩個人都沉默下來。
以往的安靜從不會帶來尷尬，這次卻有些莫名尷尬。
童初雪清咳了一下，看著窗外來掩飾自己的不安。
姜衍生手指在方向盤上無聲敲擊，他看的出來此時的童初雪明顯是心不在焉的。
唇抿著，纖細的眉毛微蹙著，她一定有心事。
其實他猜也猜的出來，她現在一定是在想世顯，想蓁蓁，只不過這次事情太麻煩了，她大概鑽進了死衚衕裡，一時半會兒轉不出來。
看著她這樣，他心底也挺不是滋味的。
他最大的願望就是看著她好好的，就算不能在一起，也希望她好好的，可是她現在一點兒也不好。
一路沉默，下車的時候，姜衍生開了車門扶她下車，最後還是忍不住開了口：“你們……”
“我們已經沒有關繫了。”童初雪的反應有些激烈，沒有等姜衍生說完就打斷了他。
“不談這個。”姜衍生若有所思的點頭：“進去吧，記得要按時吃飯，好好休息，有不舒服就給我打電話。”
童初雪連連點頭：“好，我知道了。”
童初雪回了房間洗了個澡，然後換了一身輕便的衣服。
她本來是想盡快收拾東西離開這裡的，現下卻被林政送來的兩紙檔案給打亂了一切，這擺在眼前的兩項選擇讓她有些猝不及防。
童初雪擦著頭發進了臥室，大概因為幾天沒回來的緣故，裡面空氣有些悶，她伸手拉開窗簾，推開窗戶透氣。
大概是要下雨的緣故，外面原本還掛著太陽的天色變得有幾分暗沉，濃密的黑雲壓著天空，空氣沉重，像是要落雨一般。
剛開啟窗戶一陣風就迎面吹了過來，童初雪眯了眯眼睛，陰涼的秋風呼呼吹著樹上枯黃的殘葉，蕭蕭颯颯的，像是在哭一般，上午還高掛的太陽也不知道藏到哪裡去了。
風很大，空氣並不是很好，童初雪隨意的往外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可只那一眼，便讓她僵在那裡。
樓下偏左一點兒的地方停了一輛跑車，車她不認識，可是靠著車站立的人她再熟悉不過了。
雖然距離有些遠，看不真切，可是她知道那是世顯。
世顯給她帶來的感覺是錯不了的，一定是他。
童初雪抿了抿唇。
世顯為什麼會在這裡？他是從醫院起就跟著她的嗎？還有昨晚的事，他在病房旁邊站了那麼久，他究竟想做什麼？
心裡亂成了一團，童初雪用力的拉上了臥室窗戶，像是逃避一般躺倒床上蒙起頭。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突然下起了大雨，密密匝匝的雨點砸在玻璃上，噼裡啪啦的聲音大的嚇人。
好煩人。
她討厭下雨。
童初雪用被子捂住頭，強迫自己不要胡思亂想。
雨下那麼大，鋪天蓋地的，世顯肯定早走了，他又不是自虐狂，怎麼會像個傻子一樣站在雨裡淋雨。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