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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衍生的聲音很輕，像是一把削薄磨利的刀片：“她肚子裡……是雙卵雙胎，可能是龍鳳胎。”
他說完，轉身離去。
他不能忍受醫院的壓抑感，他沒有忍耐力去等醫生宣判最後的結果，他怕自己忍不住對世顯拔槍。
龍鳳胎。
她的一對孫兒孫女。
一句話說的世母眼前一黑，幾乎暈過去。
世顯只聽到那句龍鳳胎。
她懷著他的兩個孩子，他卻一次又一次讓她受傷。
恐懼感讓世顯幾乎要窒息。
彷彿過去了很久，醫生才滿面疲憊的從急診室裡出來，一邊摘下口罩一邊道：“雖然已經進入穩定期，但是孕婦出血嚴重，這段時間要絕對臥床休息，掛了點滴止血，再口服幾天黃體酮，留院觀察一下情況。”
世顯如釋重負一般：“謝謝。”
“不客氣，你還是去看看患者吧，懷孕才13周就折騰成這樣，真正辛苦的是孕婦。”女醫生帶著譴責的看了世顯一眼，搖頭走了。
檢查時她都嚇了一跳，那不大的手背上全是針眼，也不知道進了多少回醫院。
被傷透了的心，很難再挽回了。
護士推著病床從急診室出來，世顯快步走過去，低頭見病床上的人眼睛閉著，眼眶還掛著眼淚，兩邊頭發淚濕的粘在臉上。
世顯抬手替她將頭發抹開：“她睡著了？”
護士：“之前用了藥，過會兒就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