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說什麼?”保姆不解。
世顯沒再說話,他抬步一步步上樓,動作麻木機械,彷彿失了魂一般。
沒有洗澡,也沒有去兒童房看世蓁蓁,世顯直接躺倒在床上,修長的雙腿在床沿邊沿垂下。
他穿著整齊,鞋子都沒脫。
不知多久,他才睡了過去,到半夜的時候又從噩夢中驚醒。
短發汗濕的貼在額頭上,身上也出了一身冷汗,黏黏膩膩的。
夢很詭異很離奇,他居然夢到她和他說分手,荒唐又恐慌。
世顯隨手摸了下身側位置,床單一片冰涼,不帶一絲溫度。
他一下子怔住,有些僵硬的轉頭,直愣愣的看著空蕩蕩的身側。
原來,不是夢,是真的阿……
把手臂橫在發熱的眼前,世顯惡狠狠的想,他才不要難過,他要過的很好很好,等她後悔,等她哭著回來求他,告訴她即使沒有你我也可以過得很好,然後再也不原諒她,讓她用一生的時間來挽留!
驀地,他把手慢慢放在胸口,用力的摁了一下。
很奇怪,很痛。
他不難過的,他一點兒也不難過,可是這裡為什麼會這麼痛?
煩躁的站起身,世顯脫去衣服站在淋浴下面,任由水流順著頭頂流下。
滿眼滿臉都是水痕,他費盡心思的想找一些她愛他的痕跡,想的頭都快炸了,卻沒有找到任何理由說服自己。
現在想想,從離婚以後,一直都是他在主動,他在挽回,童初雪從頭到尾什麼也沒做。
她一直不答應和他結婚。
她還吃了避孕藥。
原來,她從頭到尾就沒有想和他在一起,她的離開是早有預謀。
“童初雪。”抹了一把臉,世顯的聲音很輕,微微帶著絲絲沙啞,“你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