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她心生退卻,“姜斌哥,謝謝您!只是,我心意已決!還要勞煩您將違約金轉交給公司,至於解約合同,公司那邊處理好後,我會過去簽字。到時候,還是要麻煩您!”
姜斌聽她說的堅決,不禁疑惑:“景白,究竟發生了何事?”
“沒事,只是我累了,真的沒有心力耗在這個圈子。”
姜斌到底是老江湖,聽出景白情緒低落到極致,想必是發生了了不得的事情。他思索著那日在廣告拍攝現場,自家藝人和元淺之間那奇怪的氛圍,又加上這個廣告本就是對方給爭取的。
這麼一來二去,姜斌心裡冒出了一個小苗頭,但他也沒多說,反而寬慰景白:“景白,解約的事情先放一放,你可能需要的是好好休息一段時間。這樣吧,我給你放個小長假,公司那邊我會溝通,在此期間,希望你能慎重考慮下自己的決定。”
“姜斌哥,我——”
姜斌卻立即打斷了她:“那就這樣,我這邊有客人,你好好休息,保持聯系。”
語畢,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景白:“……”
沒能達到目的,景白心裡越發鬱悶,她出了銀行大廳,景小龍開著一輛奧迪q5,在路邊等她,見她垂頭喪氣走出來,景小龍搖開車窗:“小師妹,這裡。”
景小龍是景風的首徒,比景白大7歲,從小就被景風收養,算是跟景白一同長大,關系也非比尋常。
景白上頭還有11個師兄,都是景風閑著無聊,收的徒弟,按照入門早晚,依次排位。
景小龍的年紀在一眾師兄弟裡,並不算大,但因入門最早,得了首徒的稱號。
而景白從國外回到景風身邊後,景風夫婦把她當作心肝兒寶貝疼,捧在手心拍碎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生怕她受一點委屈。
景風手下的一眾徒子徒孫們,自然有樣學樣,對這唯一的小師妹,更是寵愛有加。
景風在得知景白因為陸則的事情傷了心後,自然心疼的不行,又聽寶貝外孫女說不想再回去,也不願意再涉足娛樂圈。
他原本就不贊成景白進娛樂圈,這下子,也算了卻一樁心事,只不過,看著景白每日鬱郁寡歡的模樣,到底還是心疼得緊。
景白在山裡窩了幾天,好不容易想要出門,景風怕她一個人出事,於是就派了最是穩重的大弟子景小龍陪伴左右。
景白上了車子後,車子一路向山裡挺進。
景白的家鄉在南方一座二線小城,這裡山清水秀,風景宜人。
這邊有座明鏡山,海拔約2500米,因為地處偏僻,山路崎嶇,政府也沒多投入,是以人跡罕至,沒什麼名氣。
景風早年就在半山腰建了所武校,上了年紀後,就交給弟子打理,自己樂得清閑,住在了山北麓,算是清修。
景小龍將車子停在了半山腰的景氏武校,要到得山北麓的景家大宅,再往裡去車子是沒辦法行駛的,須得用萬能的小電電。
景白接過景小龍遞過來的頭盔,跟負責武校的五師兄景小虎打了招呼,很快就消失在晚霞裡。
景白剛走沒多久,一輛白色卡宴開到了武校大門口。
景小兔停下了打掃的動作,面帶疑惑地望著白色卡宴。
景氏武校每年只招收一季,並且也只有100名額,招滿即止。眼下已經過了招生季節,武校平日裡又禁止外人參觀,更不接受散客,這個時間到這裡來,讓景小兔著實好奇。
他是師兄弟當中最小的一個,才12歲,曾經是名孤兒,三年前才被景風收養,算是關門弟子。
白色卡宴的車門開啟,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雙筆直修長的長腿,隨著車門關閉,來人的身形也越發清晰。
景小兔瞅著眼前之人,在這寒風瑟瑟之中,只穿了件駝色及膝風衣,內搭是見煙灰色高領羊絨衫,白皙俊俏的臉蛋上,掛了一副跟他氣質不搭的黑框眼鏡,幾乎遮住了他大半個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