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你今天在我家裡有沒有看到什麼?”
這話問了簡直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小童偷笑了幾聲,即刻嚴肅了起來:“元少您指的是?”
元淺聽得他的聲音,就知道這個不靠譜的助理絕對是故意的,他沒那麼好心地被小童給調侃,索性開門見山:“童助理,我這個人很記仇的。”
小童撇撇嘴角,笑得很狗腿:“哦哦哦,我想起來了,元少您指的是不是您‘金屋藏嬌’的女孩子?”
金屋藏嬌?
元淺眼皮跳了跳,似笑非笑地開口:“童助理,看不出來作為僑胞的你,中文造詣還真是不賴,要不要我跟蕭叔叔說一聲,送你去非洲那邊支援一下公司的建設?”
“元少您說笑了,我還是留在蕭總身邊比較好,不然以後誰來給您送溫暖。元少放心,今天的事情,小童我絕對會守口如瓶,嘴巴閉得像只不屈不撓的河蚌,元少覺得意下如何?”
元淺嘴角抽了抽,看不出來這家夥還挺上道的,他眼睛閃了閃,頻頻點頭,“如此甚好。”
“不過元少,年輕是好,但縱欲傷身啊。”
臨掛電話前,小童還是忍不住,對元淺一番諄諄教導。
元淺:“……”
決定了,還是送他去非洲支援好了。
元淺掛掉電話,上了樓,按開密碼鎖後,見臥室門大開著,裡頭已經沒有了佳人的蹤影,跟他預想的不錯。
他握著手機,開啟了微信,原本想給景白發條微信,又一想到,那根小辣椒這會兒還不知道在怎番糾結,想了想,按捺住悸動的情緒,將手機隨手丟在了沙發上,起身去了衛生間,暢快地洗了個熱水澡。
幾日後,元淺接到了公司的通知,集團的那則核桃牛奶廣告正式開拍了,通知他下午三點準時到拍攝地點。
景白也在同時,接到了經紀人的電話,因為跟元淺的那個吻,她已經好幾天沒出門了,生怕在電梯上遇到某人,那、那也實在太尷尬了。
這幾日,某人也沒有跟她聯系,想來應該跟她一樣,對那夜的失控懊悔不已。景白自發自地將那夜的失控,當做是兩個人都不願意提及的可怕經歷。
然而接到了經紀人的電話,下午就要去拍攝現場,景白掛掉電話後,有一種想要毀約的沖動,現在毀約的話,還能來得及嗎?雖然要承擔巨額的賠償金,然而,她要是用了老爸和外公彙給她的小金庫,嗯,勉強也是可以支付的。
景白陷入了無限苦惱中,苦惱歸苦惱,任性毀約這種事,她、她好像也做不出來,事到如今,也只能硬著頭皮出了門,她的想法很簡單,如果遇到他,就、就臉皮厚一點,心一橫,大不了就說是喝醉了,酒後亂性。
對,就是酒後亂性。
一語成讖。
下午兩點整,景白全副武裝地出了門,才走到電梯跟前,就跟元淺妥妥地碰面了。他依舊是萬年不離身的黑色派克服,白色棒球帽,這回倒是沒有戴那隻土到爆的黑框眼鏡,反而掛了副玩酷的gi新款墨鏡,好像……有點帥。
景白只看了他一眼,像是受驚的梅花鹿般,驚慌失措地頻頻後退。
元淺摘下了墨鏡,勾死人的眼睛彎了彎,黑漆漆濕漉漉,說不出的動人。他見景白一臉驚恐地瞪著自己,嘴角微微翹了翹,朝她擺擺手,“嗨,好巧。”
泰然自若的模樣,彷彿那夜的事情只是個錯覺。
元淺原本想著會遭受景白的一頓暴擊,事實上,他都已經做好了被暴打一頓的準備,不成想,她瞪了他幾秒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向了樓梯間,就這麼……落荒而逃了。
他怔了一下,想也不想就追了過去。
景白腳步飛快地下著樓梯,聽到他的腳步聲,她的速度越發快了,這種感覺……真的好可怕,這哪裡是心頭小鹿亂撞?根本就是一大群大象集體從她的心裡踏過,攪得她心緒不寧。
腦子裡亂哄哄的,也顧不得看路,腳下驀地一空,景白一個趔趄,差點從樓梯上滾下來,元淺看她又慌又亂又狼狽的模樣,又好氣又好笑。
他手長腳長,三步並作兩步就追上了她,抓著她的手臂,從身後將她攔腰抱在了懷裡。
景白俏臉爆紅,下意識地就想要掙開,哪知道看似瘦弱的他,此刻卻意外地強勢,饒是她力氣很大,這會兒居然掙紮不開。
“你你你你你放開我!”
“我我我我我不放!”
元淺學著她的語氣,笑得壞壞的。
景白又氣又惱,抓住他的手腕,就想贈送他一記過肩摔。
吃過幾次虧的元淺也不是吃素的,反手就握住了她的小手,強迫她與之十指交握,杜絕了再次被摔的慘痛經歷。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