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方燼搖頭拒絕,“再差也差不到哪兒去,我都習慣了。”治了這麼多年,依然無果,這次還連累了爹,他內心分外疲倦。
“胡說!”一直細聲軟語的夫人忽然變得嚴厲,“燼兒,會好起來。”捏了捏手中的帕子,心裡分外堅定,老爺沒完成的事,自己就是粉身碎骨,也一定要辦到。今日抓回的那個姑娘有點可疑,或許能找到一點線索,想到此,佟夫人臉上閃過一絲狠勁。
佟方燼低頭喝著參湯,只一口就停了動作道,“娘,天色不早了,你趕緊休息一會,晚上時間還長。”
佟夫人此番本是要勸兒子先去休息,這會心中有事,也就沒再勉強,只見她出了院門,帶著人往地牢走去。
佟家的布莊生意做得極大,在桐城地位獨特,已故的佟老爺喜鑽營,好交友,一來二往,漸漸地,黑白兩道,佟家都是說得上話的。故此,養一些隨從,設幾間牢房,抓一兩個犯事的人,也沒什麼。
牢房裡,適應了環境的春留終於坐不住了,這也快半個時辰了吧,別說人影,就是路過的鳥叫聲都沒有。
“星系,這牢房是不是沒人看守?”自己得想個法子出去啊。
“讀主,我跟你一樣,沒看過這本《烈焰》,自然是不知道。”
聽聞這話,毫無形象坐在草堆裡的春留一咕嚕爬起,“現在的情況不會就是,我為一個人背了黑鍋,緊接著就轟轟烈烈上斷頭臺吧!”真要如此,她脾氣再好也會罵人的。
“嘿嘿,有可能哦。”星系真的是不嫌事大,它就怕讀主太安靜,不跟自己講話。
春留朝著牢門狠狠地踹了兩腳,發出巨大的砰砰聲,隨後就大聲喊著,“來個人啊,放我出去!”
“讀主,別踢了,我聽著都疼。”
春留朝著圓滾滾的木頭又是一腳,“我不疼。”
“木頭疼啊,讀主。”
木頭疼?它心疼木頭都不心疼自己?春留收了腳,陰陽怪氣道,“呵,你要是站在我面前,我必賞你一腳。”
“你的系統向你傳送了一個縮脖子的動作。”星系正要耍弄一下自己的機智,下一刻忽然轉為著急,“讀主,有人來了。”
春留不為所動,右手扇著風,“之前也不知道是誰,說自己跟我一樣,不知道這個牢房有沒有人看守。怎麼,縮完脖子,就想反擊作怪了?”
“哎呀,讀主,我聽得見,是真的有人,還很多,正朝這邊走來。”
春留挺直了背,如臨大敵,“你個破系統,剛才沒人不明說,害我錯失逃跑的機會,你等著,晚點再跟你算賬。”
“讀主,牢房有沒有看守與有沒有人,是兩回事,好吧。”這話,星系越說越弱,似乎終於反應過來,自己太摳字眼,太較真。
“你閉嘴,被人聽了去,我估計會成為他人眼中的妖怪,會被活活燒死。”
春留理了理灰撲撲破舊的衣裳,深吸一口氣,是福不是禍,是禍,她躲得過!嗯,要死,也不能死在這兒。
腳步聲匆匆,越來越近,當人群終於出現在眼前,只見十幾個大漢,排成兩行,個個兇神惡煞,春留下意識後退了兩步,她忽然覺得,這個被自己踢過的圓滾滾的木頭,隔著外面的人,對自己來說,是一種保護。
牢裡牢外,各自無聲。
春留萬分緊張,琢磨著這是個什麼陣仗,她不過是在山上被人撞了,愣神的功夫,又被抓了。一切只在瞬息之間,自己不會惹上什麼不講理的大人物了吧。
緊繃的神經,拉到了極致,忽然間,一位夫人走了出來,站在春留的對面,並示意隨從開門。
“老爺,是你故意推下去的?”問話的正是佟夫人,開場就是套。
對面的人看著面善,可表情很冷,吐出的話比表情更冷,春留下意識搖頭,“我沒有故意推他。”
佟夫人臉上劃過一絲冷笑,“那你真的,是推了我們家老爺。”一步步逼近春留,直到湊近她的耳邊,“你知道嗎,他已死。姑娘,你殺人了……”
“我沒有,我沒有推他。”春留一把推開眼前的人,就要往外跑。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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