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兒開口道:“桃兒是高興,從明天開始,桃兒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叫王妃了。”
王妃住在王府的日子裡,外面什麼流言蜚語都有。
桃兒聽著,想要上去說兩句,卻發現不少事情都是機密。
就像是打碎了牙往自己的肚子裡咽,委屈得很。
桃兒和君令儀不同。
君令儀只要自己開心,只要沒有威脅到性命,她才懶得管外面那些人嚼碎了舌根子的事情。
可桃兒最在意這些,聽著也最難過。
一說起這些,桃兒的哭聲更明顯了一些。
君令儀看著銅鏡中哭得 難過的小丫頭,也不知道該如何勸說,只能任由她將眼淚流完,進了王府,應該也就好了。
君令儀正想著,卻是一個聲音從門口傳了過來。
這聲音清脆,道:“明明是我的妹妹出嫁,怎麼有人比我哭得更厲害些?”
桃兒轉頭,看著進來的人,趕忙垂首問安,“陸夫人。”
門前站著的人,是白翹翹。
白翹翹聽著這稱呼,撇了撇嘴角從門外走進來。
她仰起頭,頗為不悅道:“你看,我說什麼來人,我們就是不應該嫁人,嫁人了之後連自己姓什麼都忘了,裡裡外外說的都是陸夫人陸夫人,原來還是會叫個白姑娘的,頭疼啊頭疼。”
君令儀瞧著白翹翹微微隆起的小腹,不禁笑道:“我怎麼沒看出來你頭疼,這小日子不是過得有滋有味,過兩日是不是還要回孃家一趟。”
“哈哈,還是你最懂我,我把這陸府讓給你做孃家,讓整個京城的人都看看你夫君的財力,你怎麼也得給我點好處吧。”
“行。”
君令儀點點頭,答應的很幹脆。
流星雨之夜,君令儀的肉身被毀,血肉和靈魂被時空撕裂成粉末,悉數注入到龍之玉佩裡。
肉身已滅,靈魂本就是一片虛無。
她在龍之玉佩中醒來,重新來到這個世界。
剛開始的時候,她的腦袋中總是會出現一些奇怪的畫面。
時間久了,君令儀越發覺得奇怪。
一次偶然的機會,讓她發現原來龍之玉佩就是兩個時空之間的鑰匙。
只要君令儀閉上眼睛,想著她想要去往的地方,想要看見的人,就可以在兩個世界之中自由地穿梭。
她從王府回到了二十一世紀。
兩邊的時間進展是一樣的。
轉眼之間,已經過了五年了。
五年,足夠發生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