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手看著自己心愛的人第二次在自己的眼前消失,這種感覺應該並不好吧。
秦止沒有理會慕煙錯愕的表情。
他繼續開口道:“你穆飛說,這件事無需瞞著你,等到你長大一些就告訴你,讓你選擇你想要的方式,皇位或者自由,我們都不會幹涉,我們會盡最大的努力讓你的願望變成現實。”
說話的時候,秦止溫柔地撫摸著腰間的玉佩。
他的稱呼,用的是“我們”。
慕煙看了看秦止,又看了看秦止腰間的玉佩。
沉吟半晌,終點了點頭。
“父王,現在的我或許還沒有能力為自己的未來做出選擇吧。”
他需要磨練,需要努力。
當過盡千帆之時,便知道自己最想要的是什麼。
君令儀窮其一生,始終沒有沖破宿命的枷鎖,生而為人,卻從出生就註定了結局。
她不希望慕煙和她過一樣的生活,連選擇自己喜歡的權利都沒有。
還好,慕煙現在有了。
馬車到了平西王府的門前。
秦止和慕煙剛從馬車上下來,便有一人匆匆忙忙地跑了過來。
陸維琛一襲白衣,頭發也束的一絲不茍,唯有面部表情暴露他玉樹臨風高冷美男的逗比屬性。
陸維琛的手裡拿了一個小本本。
一見到秦止和慕煙下來了,就像是嗅到了著名影視明星的狗仔一般撲了上去。
他站在秦止身邊,還不忘問問題道:“老五,昨天晚上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之前就說過,皇城一縷桃花香,皇宮裡的桃花出了問題,是不是皇後有問題,還有星象大動之事,我看事就出在齊國,到底怎麼了?還有……”
秦止和慕煙都耷拉著腦袋向著前面走,陸維琛倒是沒什麼眼力價,一直嘰嘰喳喳地吵個不停,甚至比平日還要吵,似是再向整個王府宣告著他來了。
陸維琛一路追隨著秦止和慕煙。
秦止走進王府,停住了腳步。
陸維琛也跟著停了下來。
到了此時,陸維琛才發現秦止的臉色有些不對。
連帶著平西王府之內也安靜得十分異常。
還有平日總是喜歡再懟他兩句的小世子今日也安靜得很。
陸維琛的表情有些狐疑。
他將本和筆向下放了一些,問道:“怎麼了?”
秦止低頭看著地面,漠聲道:“白翹翹走了。”
“走了?什麼意思?呸,誰關心哪個女人,還不知道上哪裡流浪去了,天天浪跡天涯找外面的野男人,哼,老子才不稀罕她呢,你千萬別誤會啊,我就是隨便說說,我對她一點都不關注,而且我來你王府是為了找你地,和她有什麼關系,老五你這一點我就不喜歡了,你怎麼愛說一些無關緊要的人,還說這麼沒用的事情。誰關心什麼白翹翹啊,我真的是搞不懂,我也……”’
秦止的目光注視在陸維琛的身上。
語無倫次的話後面,陸維琛還是忍不住嚥了嚥唾沫看著秦止,“她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