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商量好,這是最後一頁的休息。
過了這一夜,他們就晝夜不停的趕路,爭取快點回到京城。
夜深,君令儀想了半晌,敲開了白翹翹的房門。
白翹翹在屋內坐著,身上穿了一件白色的寢衣。
她要了幾壺酒,一個人在窗戶邊喝著。
看著這樣的白翹翹,君令儀隱隱有些心疼。
她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這種狀態。
上一次還是……
君令儀輕聲嘆了口氣,終只是關上了門,坐到她對面。
君令儀抬起了一條腿,坐姿十分不雅。
她盡量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隨意一些。
她道:“怎麼回事?最近我總是能聞到你身上的酒味,銀子多了怕回去沒地花,就天天飲酒為樂?”
白翹翹嚼了兩顆下酒的花生豆。
花生豆在嘴巴裡嚼的嘎吱嘎吱響。
白翹翹道:“隨便喝喝,沒別的意思。”
聲音依舊和這兩日一樣,毫無生氣。
君令儀鼓了鼓腮幫子,“情傷?”
白翹翹翻了個白眼,“你看我像嗎?”
君令儀失笑點頭,“你若是不像,就沒人像了,想開點,大不了就不走了,如果有什麼事就說出來,別在心裡憋著,多出來的銀子可以捐出去,每天喝酒,又傷身又不如意,太不劃算了。”
白翹翹笑道:“很多事情說出來又有什麼用呢,說出來又沒有解決的辦法。”
“說出來了可能就有辦法了也說不定。”
君令儀說著,想要去搶白翹翹手中的酒。
這幾天趕路,白翹翹的狀態總是渾渾噩噩的。
從明天開始,他們就要騎馬回京城了。
讓白翹翹醉醺醺地騎馬,君令儀可不太放心。
君令儀去搶,白翹翹卻並不準備放。
白翹翹將手中的酒杯攥得更緊。
她的眼眸抬起,目光落在君令儀的身上,“如果真的可能有辦法的話,你為什麼不說呢?”
話音落,君令儀愣住了。
白翹翹的臉頰微紅,似是有些喝醉了。
她看著君令儀,聲音並不是十分清醒。
“你救我們,一定要犧牲什麼吧?將燕寧留在靖王府根本不是我的想法,是你的想法,是靖王爺讓你不得不做出的事情,如果你回到齊國,到底會發生什麼?你為什麼不和我們說呢?你為什麼不在陸維琛懷疑你的時候將一切都坦誠布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