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君令儀的名字,陸維琛的臉色稍微有些沉。
他看著秦止,道:“你怎麼又和她在一起了?”
秦止道:“偶然遇見的。”
“偶然遇見的?”
陸維琛的眉頭皺起來,“我總覺得,那個女人的心機不純,可能是她故意偶遇的你,四年前她死的那麼決絕,四年後又突然出現,都已經過了這麼久,該忘得人就忘了吧。”
陸維琛真的很害怕秦止重蹈四年前的覆轍。
他原來認識的秦止也冷血,可他從來沒有見過那個樣子的秦止。
雙眼猩紅,只有殺戮。
這樣的人,哪怕陸維琛知道是他多年的兄弟,可陸維琛還是會感到害怕。
秦止聽著他的話,抬頭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道:“你能忘嗎?”
簡單的話,卻像是一把鋒利的匕首直直刺入陸維琛的胸膛。
秦止的眼神像是將陸維琛的皮肉直接剝開,一眼就看到了他的內心。
陸維琛的心跳有些快,眼前不禁有浮現出姑娘的臉頰。
不管說了多少句,不管罵了多少次。
午夜夢回,他還是會想起她。
陸維琛舔了舔唇瓣,很快猛地搖了搖頭,道:“當然能忘,我早就已經不記得那個女人了,連她姓甚名誰,長什麼樣子都不記得,而且見過她的人不都知道她喜歡穿那件紅色的衣服,那衣服我除了紅色真的什麼都想不起來了,所以,老五啊,女人如衣服,有時候能忘就忘了吧。”
面對陸維琛的長篇大論,秦止只淡定地看著他。
等他說完,秦止道:“我沒說說的是誰。”
一言落,陸維琛的喉間輕動,一時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如鯁在喉的感覺。
他平日也話多,但剛才的時候格外的話多。
在他眼中,女人不過有好看性感不好看不性感之說。
但只有那一個人,一身紅衣,永遠鐫刻在他的記憶裡,永遠永遠,難以消除。
再多的調笑比不過事實。
不過重逢一面,心裡的感覺便像是冰雪初融。
看見她安好,好像整個世界都安好。
有些感情只能壓抑,可壓抑終究不能根治。
只需要一場春雨,就會破土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