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令儀頓了半晌,道:“現在看起來,地宮之內應該沒有人,只是這些我原來的聲音因為某種原因留在了這裡,所以剛才才會給我們造成那樣的幻覺。”
她盡量讓自己的語氣放緩,語調也做到十分官方嚴肅,以求能夠緩解剛才的尷尬。
好在秦止這小子還算是上路。
秦止應了一聲,道:“繼續向前走吧。”
“嗯。”
燈被點亮,君令儀又趴在了秦止的後背上。
剛才那些讓人尷尬的聲音沒有再響起,唯有風聲和齒輪的聲音還在繼續。
君令儀趴在秦止的後背上,五官極其糾結。
她在心中一遍遍默唸:純潔的革命友誼,純潔的革命友誼……
這座地宮實在詭異,居然還有錄音機的功效,今天也算是丟臉丟大了。
君令儀咬了咬牙,算了,反正她在秦止面前丟臉的次數已經不少了。
君令儀趴在後背上,自然看不見秦止眼角眉梢的笑意。
原來,那次受傷時候那些像是夢中的聲音並不是做夢。
原來,從很早很早以前開始,他和君令儀之間就已經芳心暗許。
一想到這些,秦止就不禁在心中低聲咒罵了一句。
小傻瓜,我愛你並不比你愛我的少,你為何要那麼害怕地逃開呢?
就連低聲咒罵都是寵溺的。
當然,這所有的一切都不能說出口。
離開了四年,唯有此刻的氛圍是最讓秦止享受的。
他希望這樣的時光可以繼續下去。
只有什麼都不說出口的時候,君令儀才不會對他有那麼多的排斥。
從聲音傳出來的地方再向前面稍微走一小段路,就是隧道的末端,也就是鑲嵌著五彩石頭的地方了。
果然,剛到這裡,君令儀的心髒便開始打鼓。
她嚥了嚥唾沫,手臂環住了秦止的脖頸,整個身體也盡力貼的近一些。
很害怕的感覺。
記得白如深第一次去虛空門的時候,白翹翹就是這樣整個人都縮到了君令儀的懷裡。
當初君令儀還笑話她,什麼身體的本能反應,是不是看見了長得好看的男人就走不動道了。
直到到了地宮,君令儀才知道有一種本能反應是人無法控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