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你到底是誰,來這裡的目的又是什麼?”
月光之下,君令儀看著眼前的男人。
她已經好久都沒有這麼近距離地看著秦止了。
她甚至能看到秦止的黑眼圈。
鄭國的戰役看起來十分簡單,可是內裡的癮藥卻藏了太多,還有一直都不肯歸順的鄭國子民。
這段時間秦止的日子應該過得也不好吧。
心裡的心疼要收起來。
君令儀道:“我的身份王爺查的還不夠全面嗎?王爺放心,那些癮藥足夠我的朋友用很長一段時間,我馬上就會離開這裡,眼不見心不煩,不給王爺添堵,也不讓世子殿下總是想東想西。“
君令儀的話說完了,秦止卻沒有想要放人的意思。
秦止的手掌還抵在牆壁上。
他上上下下將君令儀打量了好幾遍。
像,很像。
就連說話的尾音和習慣性的小動作也一模一樣。
秦止曾以為,這些東西他只能從睡夢之中回味著。
可當一個原原本本的就是這樣的人站在他的面前,他卻開始遲疑,不敢靠近。
他回過神,聲音還有些冰冷,道:“欲擒故縱對本王沒用。”
君令儀的嘴角勾起,道:“只要王爺以後不總是把我擒起來就好。”
話音落下,君令儀用了一點力道,將秦止撞開,她走出了秦止的包圍圈內。
秦止松開手讓君令儀走。
月色之下,他的目光落在女子的背影上。
如果君令儀當初沒有死,四年之後,她會不會也是這個樣子。
長高了一些,五官更精緻了一些。
只是這脾氣……也更倔強了一些。
無用的遐想終究只能是遐想。
就算秦止曾經存了那麼一絲的希望,在看到滴血認親的結果的時候,秦止又恢複了一片平靜。
現在他唯一擔心的,就是慕煙了。
自從君令儀走了之後,慕煙變得比原來懂事了很多。
他甚至從來都沒有聽到慕煙問起有關於君令儀的事情,除了最近。
可正是因為慕煙的這份懂事,讓秦止知道慕煙和他一樣,都是將君令儀放在了心中最珍重的地方。
如今子規的出現,是在慕煙的心裡燃起了一團屬於希望的火焰,這團火燃燒的很旺盛,將慕煙四年來對於君令儀所有的想念都化作了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