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止讓軍醫看看君令儀的傷勢。
軍醫上前,為君令儀小心檢查把脈,又將君令儀額頭上的傷包紮了起來。
軍醫說,君令儀並沒有大礙,只是不知什麼原因磕在了亂石堆上,頭部受傷,暫時昏迷。
軍醫說話的時候秦止一直都沒有松開君令儀的手。
秦止看著軍醫問道:“什麼時候能夠醒來?”
軍醫幫君令儀把脈。
他頓了頓,道:“回元帥的話,應該睡一覺就能醒來了。”
“有勞了。”
軍醫應聲,提著藥箱離開。
他剛走到門前,便碰見了杜宇。
杜宇將一錠銀子交到了軍醫的手裡。
軍醫看著杜宇,垂首道:“杜大人放心,屋內的事情小人絕對不會洩露分毫,如有違背,小人願受王爺的刑罰。”
杜宇看著他,道:“走。”
“是,杜大人。”
軍醫離開,杜宇的目光抬起,又向著營帳看了一眼。
營帳的門關著,可杜宇知道,今夜營帳又要燈火通明。
杜宇轉身離開,背影稍稍有些落寞。
杜宇猜對了,秦止確實一夜未眠,只是他沒有猜對的是,秦止為了防止燭光的明亮會影響君令儀的休息,他掐掉了幾根蠟燭,只留下一根。
微弱的燭光下,秦止攥著君令儀的手坐了一夜。
第二日天亮,杜宇將飯菜送進了秦止的營帳中。
秦止還在床邊守著。
杜宇道:“王爺,吃早飯了。”
秦止沒有轉身,杜宇只能看到一個背影。
秦止道:“知道了,下去吧。”
杜宇的喉間輕動,還想說些什麼,可到了嘴邊的話終究還是嚥了下去。
他看了秦止一眼,害怕秦止生疑,趕忙離開了。
杜宇剛出去,卻是床榻上的君令儀聳了聳鼻子。
可愛幼稚的模樣讓秦止的心裡咯噔一聲,攥著君令儀的手也忍不住緊了一些。
君令儀的眉頭驟然皺起,嘴巴也嘟了起來。
她的唇瓣張開,奶聲奶氣地開口道:“不要,疼……”
秦止一怔,趕忙將手攥的鬆了一些,順便幫君令儀揉了揉手掌。
君令儀的睫毛輕顫,悠悠睜開了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