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令儀和外界已經徹底失去了聯系,她變成了秦止一個人的俘虜。
現在,秦止又出去了。
君令儀坐在座位上,五花大綁的模樣讓她哭笑不得。
她的目光無神地看向前方,開始想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來耗費這無聊的時光。
她總是會忍不住擔心。
擔心秦止和虛空門之間的戰爭,擔心燕國和齊國永遠打不完的仗。
擔心燕寧的眼睛會不會好,擔心白如深會不會找白翹翹的麻煩。
一件件的事情堆積在心頭,可除了擔心,她還能做什麼呢?
只會越想越煩,越想越無奈。
所以說,人還是要自私一點,為什麼莫名其妙地就多出了許多的牽掛,為什麼無緣無故就開始為了其他人想東想西?
心裡裝的太多就只會更累,只裝著自己一個的時候或許就舒服多了。
君令儀想著,嘴角忍不住帶了一抹苦笑。
說起來容易,可她來到這世上,一直叫囂著要做一個自私的人,可無形之中還是有越來越多的牽掛。
營帳的門被開啟了。
君令儀閉上眼睛裝睡。
她算著時辰也差不多了。
過去的三天裡每到這個時間秦止就會來給她送飯,順便問問她要不要解決三急問題。
面無表情的態度完全像是心累地在養一個寵物。
君令儀的手腕稍微有點疼,卻還是繼續閉著眼睛裝睡,也是向秦止的一種示威。
既然不吃飯行不通,就睡覺吧。
秦止秦止完全可以不用把她綁的這麼緊。
君令儀沒有武功,從一開始就沒準備用蠻力取勝。
只要秦止將她留在這個屋子裡,君令儀便逃脫不了。
現在這麼綁著,除了帶來諸多不便,讓君令儀也不舒服之外,她想要做什麼都需要經過秦止的同意,吃飯更是隻能讓秦止來喂,很別扭。
君令儀閉著眼睛,耳朵輕動,卻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
今天秦止的腳步聲和往日有些不一樣。
腳步很輕,不知道是不是換了鞋子。
君令儀的眉頭輕蹙。
不對,秦止就算是換了鞋子也不會是這個聲音。
君令儀在心中想著,那人已經停在了他的面前。
君令儀能夠察覺到目光落在她的臉頰上。
她的耳邊響起一個冰冷的聲音,道:“公子,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