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景象,皇上有些驚愕。
他道:“你……你們……”
秦止沒有上前,只是隔著空隙看著皇上。
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可看起來卻好像和剛才有很多不一樣的地方。
他看著皇上,開口道:“陛下以為,自己真的已經有獨立成為一個帝王的能力了嗎?”
想要用愚昧的方式來統治所有的一切,想要用中庸的方法混跡在朝臣之中。
太後走後,皇上已經將這些事理得越來越清楚。
可是皇上忘了,這天下最重要的權利,不是那把高高在上的椅子,而是兵權。
他被太後壓了這麼多年,以為秦止也是同樣被太後壓著的人。
所以他低估了秦止,高估了陳家人的實力。
秦止能夠從去往邊疆的路上走回來卻沒有一個將士告訴他的時候,皇上就已經該猜到了。
護寧軍的實力早已超出了他的想象,就算秦止這麼長的時間都沒有回到北疆,可秦止的實力依舊不容小覷。
皇上從沒想過,他的家其實早就不屬於他了。
就算秦止拿著長劍在家門口挑釁,他也根本沒有辦法。
所有他引以為豪的事情,在這一刻被擊碎的什麼都不剩了。
皇上想說些什麼,卻張了張嘴,隔了很久都沒有說出口。
他頓了頓,道:“五弟,你現在是在威脅朕嗎?”
秦止道:“沒有。”
他不是在威脅,他是逼迫,逼迫皇上不得已做出他想要的選擇。
皇上道:“朕聽說,你曾經用幾乎相似的方式威脅過母後,朕在聽說的時候就該注意的,可惜了。”
皇上一直以防備陳家的方式在防著秦止。
可他忘了,秦止是比陳家強大太多的存在。
秦止看著皇上,道:“臣弟希望帶她一起走。”
皇上向後退了一步,索性坐在了身後的大石頭上。
這麼多把劍對著他卻毫不懼怕,皇宮之內也不知到底安插了多少秦止的人。
這種情況下,他能說“不”嗎?
他大大咧咧地坐著,完全沒有一個帝王該有的姿勢。
他看著秦止,道:“如你所願。”
“多謝皇兄。”
可笑的四個字,是皇上心頭的刺。
秦止說罷,蝕血劍也被收回了劍鞘之中。
黑衣人的劍卻依舊沒有撤去。
皇上看著秦止,道:“你就這麼走了,是不是太不給朕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