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白翹翹的語氣,應該也並不想和他多說什麼。
燕寧的表情帶了一抹失落。
白翹翹看著這樣的燕寧,眼眸動了動,拍在燕寧的肩膀上道:“你放心,所有的一切不過是走個過場,等把這個過場過去了,都會好的,說起來你雖然被關在這個小屋子裡,可是為了君令儀那個小賤人,你可以背負上了隔壁老王的帽子,現在不光朝廷和虛空門想要你的命,王爺怕是也在滿世界找你呢,作為一個隔壁老王,你就好好待在自己的地方得了。”
燕寧聽著她的話,又哼了一聲,仰起頭道:“白翹翹,既然知道我這麼重要,你都能把我的藥拿錯了,你的腦子是被驢踢了嗎,還不快去給我拿藥。”
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的態度讓本準備安慰燕寧的白翹翹有片刻的懵逼。
白翹翹看著燕寧,嘴角扯了扯,道:“好,祖宗,我這就去給你拿藥去,給點臉還真的上天了。”
白翹翹嘟囔著,大搖大擺地走出門去。
燕寧聽著白翹翹離開的腳步聲,頭微微垂下,臉上剛才的蠻橫和霸道終究被滿臉的失落所取代。
他道:“扶英,幫我找個郎中,把這些藥好好地檢視一下。”
扶英一怔,頓了半晌道:“好。”
扶英將藥碗拿走,燕寧又道:“我希望能聽到那個真實的答案。”
這句話扶英也不知有沒有聽見。
只是燕寧說完了,扶英也出了門。
燕寧的喉間輕動,手掌抓緊了被褥。
他想要喊,卻喊不出來。
心頭很難受,卻不能說出來。
剛才他用盡了全力在白翹翹面前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或許後勁還沒過,只能這麼一個人孤零零地坐著。
他們虛空門的孩子,別的沒有學會,只是都比人更早的學會了孤獨,學會了演戲。
屋外,白翹翹跨上了白馬,手掌攥著韁繩,表情也和剛才大不一樣。
她聞過那些藥,那根本就不是給燕寧治眼睛的藥。
那些藥會讓燕寧的傷疤好的更快,卻也會讓燕寧的眼睛永遠失去光明。
白翹翹本以為白如深作為一個郎中還是有醫德的,可她沒有想到,白如深會無緣無故地害燕寧。
這不是讓人鬧肚子的愁苦,這是一個少年一輩子的光明。
燕寧用了這麼久的藥,已經幾乎沒有能恢複光明的可能。
白如深。
白翹翹在心中暗念著這個名字。
三年前白如深找上來的時候她是個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