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話,君令儀的小心髒揪了一下。
她抬眸看著秦止,蹙眉道:“王爺不會又要走了吧?”
自從皇上掌權之後,恨不得天天將秦止外派。
這次明明剛剛回來沒多久,又要讓秦止離去?
異地戀的滋味一點也不好受,就算有陳錦凝這種腦殘做日常的調料,君令儀也覺得生活平淡無趣。
秦止看著君令儀焦急的表情,抬手溫柔地揉了揉她的頭發,道:“不是。”
“哦。”
君令儀點點頭。
秦止看著她,又道:“皇兄讓我拆了沐風樓。”
君令儀拿茶杯的手微微一頓。
很短暫的停頓。
君令儀道:“拆吧。”
一座廢樓,留著也沒什麼用了。
她抿了一口茶,秦止道:“皇兄似乎對燕寧的離開並不在意,是刑部的人一直呈遞奏摺,要給燕寧治叛國之罪,皇兄只道,先將人找到再說。”
君令儀點頭道:“想要治燕寧的,本來就是他們自己人,夫君剛好可以趁這個機會,好好檢視齊國的朝堂上到底有那些異心之人。”
“好。”
秦止說著,又低頭看了一眼君令儀,道:“沐風樓明天就拆了,羅霄受了打擊,最近給皇兄寫了兩封信,你最近別去沐風樓,也別去看羅霄。”
君令儀頷首,一一應了下來。
秦止瞧著君令儀的表情,道:“你今日……”
君令儀淺笑,道:“你是說我對上官璃韻和洛雨辰的態度嗎?”
“嗯。”
秦止應聲。
君令儀抿了抿嘴角,道:“機密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單純的人知道的事越少越好,如果我的戲能讓她們兩個更加安全,我也算是沒有白演了這一出戲。”
秦止瞧著君令儀,也瞧著她眼眸中那不屬於年齡的算計。
誰能真正逍遙的活著,不過是將每一步棋都掌握在自己的手裡罷了。
從第二天開始,找燕寧的事情依舊在持續,沐風樓的拆除工作也已經開始,秦止出去監工,君令儀也很少走出王府,更不會路過沐風樓。
那個承載了她幾年光陰的地方,終究只能化作一片灰燼。
因為那裡從一開始就不是他們的夢起飛的地方,而是棋局開始佈置的地方。
如今棋局已經開始運作,棋子一顆顆都有了屬於自己的靈魂。
棋子的根據地也該除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