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令儀下馬車準備見見上官璃韻,秦止也跟著她走了下來。
君令儀讓馬車先將馬車趕進去,她走到上官璃韻身側,道:“這天氣炎熱,上官姑娘怎麼在外面站著,進來吧。”
她的話音剛落,卻是“撲通”一聲,上官璃韻跪在了地上。
這一跪,君令儀稍有懵逼,清了清嗓子看著上官璃韻道:“上官姑娘這是做什麼?”
上官璃韻的眉頭皺緊,眼淚汪汪地抬眸看著君令儀,道:“王妃可知道有關於燕寧的下落。”
君令儀怔住,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卻是上官璃韻繼續道:“前兩日我只知他捅了簍子,卻不知道他竟然越了獄,這……這可是要殺頭的大罪啊,現在全京城都在通緝他,我是在擔心,卻也實在沒有地方能夠找他,只能來問問王妃知不知道他的下落。”
君令儀瞧著上官璃韻,問道:“上官姑娘怎麼如此關心燕寧?本妃倒不知原來你們兩個是認識的。”
雖然這個時候想這些不太好,可君令儀總覺得上官璃韻和燕寧之間好像有點什麼。
莫非,燕寧變直了?
君令儀想著,卻是上官璃韻哭得更厲害了。
上官璃韻可憐巴巴地看著君令儀,道:“因為……他還欠了我一兩銀子沒有還,當初借銀子的時候他說他的家族顯赫,卻從沒說他即將入獄,跑的沒影,連一文錢都還不上了。”
“……”
哭腔的聲音後面,是目瞪口呆的君令儀。
她信了燕寧的邪!
為了一兩銀子,讓姑娘哭成這個樣子,燕寧到底有沒有良心?!
君令儀頓了頓,道:“上官姑娘放心,本妃只要有了燕寧的訊息,一定先把他揍一頓,然後第一時間告訴你!”
上官璃韻抬眸,眼角的淚水還沒有拭去,只看著君令儀開口道:“那王妃可有燕寧的下落。
秦止的目光始終落在君令儀的身上。
他看著君令儀無奈的眼神,看著君令儀嘆氣的樣子,聽著君令儀開口道:“對不起,現在本妃還無能為力。”
一連串的動作,連秦止都已經相信,更何況是涉世未深的上官璃韻。
上官璃韻的眼眸垂下,最後一點希望的光芒滅掉了。
不知是對人找不到的無奈,還是對一兩銀子找不回的憤怒。
君令儀和上官璃韻說話的工夫,忽是有一輛馬車從遠處緩緩駛過來,最終停在了王府的門前。
君令儀將跪在地上的上官璃韻扶了起來,皺眉瞧著停住的馬車。
馬夫將馬車的簾子挑開,坐在裡面的人是陳氏兄妹倆。
君令儀現在有點條件反射,一看見他們兄妹倆就覺得頭疼。
畢竟,蒼蠅這種東西,就是不咬人膈應人的。
陳仲英看著王府門前站著的幾人,眼眸輕動,開口道:“王妃可是去沐風樓了?”
第一句話就挑釁得很,秦止的眉頭皺起,瞪了陳仲英一眼,一把攬住了君令儀的腰肢。
陳仲英輕笑道:“王妃,真是抱歉,瞧我這記性,竟忘了沐風樓已經關門了。”
他的眼眸抬起,毫無道歉之意。
陳錦凝坐在他的身側,不需要什麼挑釁,單單是看到秦止攬住君令儀腰肢的胳膊,陳錦凝眸中的怒火就可以燒毀整片平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