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子華姑娘長得挺好看的,可是白神醫千萬不要自欺欺人,騙了自己。”
說罷,君令儀大步離去,再沒有任何地停留,只剩下白如深一人站在原地。
他也不知站了多久,暖風吹過,帶來一片燥熱。
白如深的眼眸抬起,眼底又帶了幾分猩紅。
一直站在沐風樓不遠處的姑娘將所有的一切盡收眼底。
直到看著君令儀退場,她才緩步向著白如深的方向走來。
白如深轉身,迎接著子華姑娘。
子華穿過街道,站在他的面前,手掌抬起,攥住了他的。
她也帶著面紗,只剩下那雙和君令儀幾乎相差無二的眼睛。
可這雙眼睛永遠是溫順的,沒有太多的頑皮,也沒有太多的拒絕。
她攥著白如深的手,笑道:“天氣炎熱,公子的手怎還這麼涼,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
白如深垂首,眼眸在子華的臉上看了許久。
眼底的猩紅漸漸退去,剩下的又是一片溫柔。
他的嘴角彎起一抹弧度,道:“好。”
說罷,他牽起子華的手,一起向著遠處走去。
……
彼時,平西王府子規閣。
秦止正在洗涼水澡,杜宇隔著一方屏風,將今日在沐風樓發生的一切都彙報給秦止。
秦止道:“誰?”
杜宇垂首,“是刑部下達的命令,按得是漏稅的罪名,可是現在就這樣被抓了起來,應該不會如此簡單,皇上此局,要將沐風樓趕盡殺絕。”
“紫霄閣?”
“羅霄那邊也沒有動靜,好像是被什麼東西困住了手腳,燕寧這次是被圍攻,想要救出來,很難。”
秦止泡在浴桶之中,聽著羅霄的話,頭抬起,看著屋話,只是隔著一方屏風站著,畢恭畢敬地等待著秦止下命令。
秦止和杜宇都沒有開口,卻是三聲敲門聲響起,門外的人不等回應,便大步走了進來。
杜宇抬眸,見來人是君令儀。
君令儀也看見了杜宇,狐疑開口道:“子規閣裡怎麼只有你一個人,王爺出去了嗎?本妃現在這裡等他好了。”
君令儀說著,腳步卻從沒有停下。
杜宇的手掌抬起一點,還沒有伸出去,君令儀就已經繞過了屏風,看見了眼前的景象。
浴桶……美男……裸體……
單單一個畫面,已有三個詞語在君令儀的腦海中閃過。
她的雙腮驟然發燙,身子也轉了過去,無奈地籲了一口氣,道:“王爺,你在子規閣怎麼不出聲啊……”
秦止看著君令儀的背影,剛才面上的凝重頃刻煙消雲散。
他開口道:“杜宇,你下去。”
雖然和平日的話沒什麼不同,可這幾宣告顯柔和了許多。
杜宇應聲,退了下去。
屋內只剩下秦止和君令儀兩個。
君令儀還是沒有轉過來,秦止看著她道:“為夫等了娘子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