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止還站在門前,看著馬車離開的方向,直到馬車的影子已經消失不見,他也沒有離開。
“她走了。”
一個聲音響起。
聞聲,秦止的目光中驟然多了幾分寒冷。
他轉身,看著站在自己不遠處的白如深。
今日的白如深已經恢複了正常,眼白不再泛紅,不管面對誰,眼眸中都是化不開的溫柔。
他站在那兒,就像是一縷和煦的春風,總能讓情竇初開的小姑娘紅了臉頰。
可秦止的眼神卻是極冷的。
兩人對站在一起,彷彿是春暖和冬寒的交錯。
白如深道:“王爺怎沒告訴我,她的身子弱,雲城很多藥材都沒有,如果知道她要回京城,我還可以開一張全面的藥方給她,我的醫術不濟,可對於她的病症看過不少醫書,藥方或許會比太醫院的人開的有用許多。”
“嘩啦”
劍光晃過白如深的眼眸。
他本低頭說話,此刻話音卻驟然停了下來。
他的喉間輕動,眼眸抬起,便看見秦止手中拿著已經出鞘的蝕血劍。
秦止看著他,目光太冷。
哪怕豔陽高照,白如深也能感受到後背瑟瑟的冷風。
秦止的眼眸微低,冷道:“她是我的女人。”
在這樣冰冷的注視之下,白如深的嘴角輕扯了一下,問道:“是嗎?”
溫柔的聲線是最直接的挑釁。
話音落,蝕血劍的寒光晃過白如深的眼,劍光在空中劃開一道痕跡。
隨著白如深的一聲呻吟,蝕血劍回鞘,白如深的胸口多了一道劍傷。
血在胸口暈開,染紅了白如深湖藍的衣裳。
若是秦止的劍再偏一點,刺中的就是白如深的心髒。
秦止沒有再多說什麼,收回劍轉身離開。
只剩下白如深一人站在原地。
白如深捂住胸口,似是察覺不到掌心的血。
嘴角溫柔的笑容從未散去,身子踉蹌倒地,眸中的笑卻更濃了。
秦止啊秦止……
你終究還是不敢將我的整顆心都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