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邊的男子,不需多說,大家就知道,是平西王秦止。
有些人的貴氣是骨子裡的。
秦止這樣的人,只需看一眼便讓人知道,他是屬於皇城的人。
待到秦止和君令儀馬上就要走到臺上的時候,不知道是哪個人驟然反應過來,開口道:“這個妖女假死騙我們,上去殺了她!”
話音落,有幾個人馬上向著秦止和君令儀的方向沖了過去。
秦止稍一抬手,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便看見那幾個準備上前殺君令儀的人已經倒在了地上,他們捂著胸口,嘴角還帶著一抹血漬。
不知道誰開口道:“看呀,平西王果然被妖女迷惑,居然對我們大打出手……”
“怎麼能……?”
君令儀挑眉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玩著秦止的胳膊更加用力了些,臉上寫滿了不滿,道:“雖然我不技巧你們什麼都相信,可是‘正當防衛’四個字知道怎麼寫嗎?到底是你們先挑釁,還是王爺出手傷人?自不量力。”
她翻了一個白眼,挽著秦止繼續向前走,一顰一笑都十分護著。
說她可以,說她們家小泰迪……是準備讓她把腦袋拽下來當球踢嗎?
秦止的頭垂下,目光輕輕落在君令儀的身上。
眉宇間的冰冷就是在這一瞬間劃開的,溫柔的眼神好像是冰川上開出去的遍地嬌花。
本冷峻的容顏好像也在這一刻變得柔和起來。
他的溫柔,獨對君令儀一人。
剛才還尖叫著的不少女子此刻眼中也多了幾分妒忌。
如今驚豔的男子,為何卻被一個妖妃蠱惑,變成了妖妃的忠犬。
因為有秦止相護,沒有人敢再上前。
君令儀和秦止一步步走到了臺上,陸維琛早已搬來了椅子,君令儀卻沒有坐下。
她的眼眸垂下,看上臺上的人。
看著那一雙雙因為她的複活而重新充滿了怒火的眼睛。
這是一個計謀。
白翹翹沒有說錯,君令儀本是準備用裝病的辦法騙騙張大人,可她沒有想到,這場瘟疫雖是人設計的,可設計的方法卻不是毒藥,而是蠱蟲。
兩種蠱蟲在她的身體裡相撞,就算是有白翹翹的良藥,君令儀醒來的時候身體依舊很柔弱,就像是剛剛在鬼門關走了一圈。
醒來的時候,君令儀的第一反應,是自己在漫長的昏迷裡做的那個夢。
全禹城的人都希望她死去。
如果……她真的死了呢?
一場被策劃好的假死應運而生。
看起來,有些人因為她的死而同情她,可現在,所有人又把仇恨強加在了她的身上。
秦止也早就想到了會是這樣的結果。
從最開始君令儀想這麼做的時候,秦止便是不同意的。
可他拗不過君令儀,此時此刻,他能做的,就是將君令儀的手攥的更緊一些。
君令儀說,既然所有的一切都是沖著她來的,便讓她用屬於自己的方式來結束這所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