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拂過,驗證了這個吻的存在。
白翹翹的眼眸驟然瞪得老大,臉頰上還帶著兩抹醉酒的嫣紅,此刻的酒卻好像在這個吻裡完全的醒過來了。
空出去的一塊兒心髒又開始疼痛,白翹翹伸手,用盡了全部地力氣推開了陸維琛。
陸維琛的眉頭緊皺,頭剛抬起一點,白翹翹便揚起手。
“啪!”
一個巴掌拍在陸維琛的臉頰上。
白翹翹向後退了兩步,兩人之間隔開一段距離,表情好像也都冷靜了下來。
白翹翹抬眸,道:“陸維琛,我白翹翹不傻,也不賤,我是個人,哪怕是個你們認為可以利用的女人,但我不想成為那樣的人,我不想成為你們揮之即去,召之即來的物品,我被愛情騙過一次,這次看見君令儀的上當,我再也不會相信第三次了。”
說罷,白翹翹轉身離去,頭也不會,哪怕步子踉蹌,身子有些站不直,她便從旁邊折了一隻樹枝,當做柺杖的樣子撐著離開。
她走了兩步,腳步驟然頓住。
她道:“陸望之。”
“嗯。”
“回去告訴秦止,總有一天,我會努力到和他一樣強大,那時候,我會回來,為君令儀報仇,也讓你們知道,女子其實不是一個物品,愛情也永遠不能被當做工具。”
挑釁的話,挑釁的語調。
“明日王妃殯天,你來吧。”
“不,我惡心。”
陸維琛輕笑,“你到底是惡心王爺,還是不敢承認自己的藥出了問題。”
“你!”
白翹翹可以想象出陸維琛此刻的表情,可是她沒有回頭,依舊用自己的後背對著陸維琛。
她終是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撐著自己的木棍,一步一步從陸維琛的視線中消失。
陸維琛沒有上前攙扶她,只是一直看著她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裡。
微風拂過,枝頭的花兒開了,帶來一陣淡淡的幽香。
陸維琛的拳頭松開,看著白翹翹離開的方式,用一種很久沒有出現的溫情語調開口道:“白十一,我的小傻瓜。”
……
翌日,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到雲城的時候,雲城的百姓便從床榻上爬了起來。
今天是個大日子,是平西王妃殯天的日子。
他們恨了平西王妃那麼久,如今平西王妃走了兩日,瘟疫也有了過去的意思,百姓們更加相信蔔卦師的話語,卻也準備好好送送這位王妃。
激動的時候無暇顧及太多,可現在冷靜下來,這個王妃又何其有罪。
她不過也是個十幾歲的孩子罷了。
如今用自己的性命救了雲城人的性命,雲城的百姓都準備好好地去送送她。
當然,也有很多人是報著去看看這個終於死去的妖女的下場。
殯天的地點設在了舉薦臺,幾個男子將精緻的棺材抬到了舉薦臺上,百姓跪拜,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說王妃千歲,人已經死了。
王爺沒有露面,唯有陸大人走上高臺,道:“三日之前,王妃離開人世,雲城瘟疫除去大半,餘震消除,房子也重新開始蓋了起來。”
“妖女除掉,王爺有功,是王爺還了我們雲城一個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