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維琛敲了敲門,聽見裡面的一聲“進來”,方把門開啟了。
裡面的那個聲音白翹翹很是熟悉,是屬於秦止的。
看起來,王爺也在。
內心的疑惑始終沒有解開,門剛開啟,白翹翹便大步上前,向著內屋走了進去。
她剛到內屋的門前,瞧著裡面的景象,腳步卻在一瞬間頓住了。
鼻尖縈繞這濃濃的艾草薰香味兒,紗幔放下,君令儀還躺在床榻上。
秦止坐在床榻邊,眉頭緊鎖,表情又恢複了面癱冷酷的模樣。
可這所有的一切好像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白如深就坐在茶幾的旁邊。
他的手中端著一杯茶水,眼眸抬起,他也看到了白翹翹。
白翹翹的喉間動了動,手掌抬起,按住了自己的胸口。
身子踉蹌向後退了兩步,明明是灑脫健康的人,可此刻卻像是連站也站不住了。
陸維琛條件反射一般得向前走了一步,伸手扶住了白翹翹。
條件反射的動作做完,連陸維琛自己都是一怔。
白翹翹但凡有一丁點的力氣,也會快速地將他推開。
可是白翹翹沒有。
白翹翹愣了一會兒,方想起了什麼,清了清嗓子自己站直了身子。
白翹翹的失態屋內的人都看的清清楚楚。
她是因為誰而失態也看的清清楚楚。
陸維琛的目光看向白如深,和之前的戒備不同,這一次的他明顯看白如深不太順眼。
白如深和花骨朵拉拉扯扯糾纏不清也就罷了,莫非和白翹翹還有一段冗長而爛大街的故事。
雖然陸維琛的生氣不是因為白翹翹,而是因為白如深對於花骨朵的不專一。
對!
不是因為白翹翹!是因為花骨朵!
是因為他們家老五!
陸維琛一遍遍在自己的心裡重複著,目光挑釁一般地看向了白如深。
白如深卻始終看著白翹翹。
屋內沒人說話,半晌之後,白如深起身向著白翹翹的方向走了過來。
陸維琛的身子側過,擋在了白翹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