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止端起麵碗,道:“啊。”
無需多言,便知道又是要開餵了。
君令儀的這雙手,早晚要被秦止寵成了殘廢。
不過,在秦止的身邊做個殘廢其實也挺不錯的。
君令儀張開嘴,吸著秦止的面條,一根又一根,味道還是一頂一的棒。
君令儀問:你做的?“
“嗯,一直在鍋裡用湯煨著,算好了時辰,子時剛好給你端過來。”
“你真好。”
“什麼時候不好?”
“對,我的寶貝最好了。”
君令儀吃著面條,能讓一個王爺洗手作羹湯,哪怕只會做一道,她也心滿意足了。
秦止不在的時候,君令儀在床上翻騰了許久。
瞧見秦止的面條的時候,君令儀雖然有些愕然,肚子卻也咕嚕咕嚕地叫喚了幾聲。
再加上秦止的投食計劃做的實在是太過成功,大半夜的,君令儀吃個加餐,卻吃了小半碗的面條。
秦止又為她倒了水。
君令儀接過茶杯喝了一口,茶杯剛被秦止放回去,君令儀驟然厲聲地咳嗽了起來。
一聲接著一聲,一聲比一聲難受。
秦止驚住,回到她的身邊,手掌輕輕拂過她的後背幫她順著氣兒。
君令儀的眉頭緊緊的擰在一起,一直咳一直咳,像是要把自己的肺都咳出來。
這幾聲咳嗽像是用盡了君令儀的氣力,咳罷,她的頭抬起,便看見自己剛才拽著的被角上又是殷紅一片。
這一次,比她第一天接觸瘟疫的時候咳血咳得還要厲害些。
她的眉頭擰在一起,臉色也變得煞白。
比她的臉更白的,是坐在她身邊的秦止。
秦止的指尖輕輕顫抖,道:“來人!”
冰冷的聲音之後,是杜宇推門而入的聲音。
杜宇跪地,隔著一方屏風向秦止請示道:“王爺有何吩咐?”
秦止道:“去把白如深叫來。”
“是。”
話音落,又沒了聲音。
秦止側頭,便看見君令儀一個人將染血的被子緊緊攥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