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人在秦止的注視下微微一怔。
不知為何,他此刻突然有一種假象,如果……這所有的一切都不是秦止佈置的嗎?
可能嗎?
如果,這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別人送給他的一個圈套呢?
可能嗎?
他的腦子裡一片混亂。
六爺,賄賂,雲城,平西王,平西王妃……
太多的詞彙和人在他的腦子裡轉來轉去。
為官多年,奉承多年,張大人第一發現,自己好像被繞進了一個很大的局裡。
他是這個局裡最小的棋子,也是這個局裡的那個絕對的替罪羊。
秦止道:“本王這一生,獨會愛一人,獨會喜歡一人,獨會對一人死心塌地,一心一意,那個人,叫君令儀,是本王的王妃。”
言辭鑿鑿,一字一頓,每個字都咬的很準,說的很重。
他少有在眾人之前說這麼長的話。
可這段話,是他的承諾。
侍衛們聽著這些話,張大人也聽著這些話。
一直到侍衛將張大人拖下去的時候,他的臉上還是一副痴傻的樣子。
到底,什麼才是真相?
到底,什麼才是迷局?
馬上就要離開這個屋子的時候,張大人驟然大叫了一聲,道:“陳仲英!呵!陳仲英!這是陳仲英布的局啊,哈哈哈哈哈哈……”
仰天長笑,想了這麼久,張大人總算想到了一切的症結,可惜他的命也因此走到了盡頭。
他被人拽出去,一路瘋癲地笑著,偶爾從瘋癲之中清醒一些,吐出一個名字,道:“陳仲英,呵,陳仲英。”
今夜的戲一出接著一出,很多人最開始只是被張大人帶進來走一個過場,誰知道今夜卻看了這麼多的戲。
一場落了,一場更精彩的又起來。
如今所有的戲落,忠實的觀眾全部垂下了頭,不敢多言一字。
杜宇道:“處理了。”
話音落,秦止的人頷首,該把人帶出去的把人帶出去,該收拾屍體的收拾屍體。
秦止的人一向以訓練有素著稱,再混亂的場景再多的屍體也能頃刻恢複成最好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