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後,君令儀和陸維琛的房間還沒有收拾妥當,三人又聚集在白如深的屋內。
侍衛一走,白如深便迫不及待地開口問道:“止遙兄為何會因殺人的罪行被抓起來?”
君令儀抿了一口茶水,道:“因為他殺了那個蔔卦師。”
“君止遙殺了蔔卦師?”
陸維琛也甚是狐疑。
君令儀搖搖頭,道:“二哥那種連一隻螞蟻都捨不得踩死的人,怎麼可能會殺了一個人。”
“可是……”
“可是他們認定二哥殺了人,不對,是他們設計讓所有人都覺得二哥為了袒護我殺了人。”
白如深聽著君令儀的話,只覺得自己的腦袋裡也亂成了一團。
白如深道:“我來雲城的時間也不算久,止遙的事情一直是大家的忌諱,我以為,他被關起來是因為袒護你,不讓眾人前往是為了避嫌,卻沒有想到……那……你說的他們又是誰?”
“他們……”
君令儀的嘴角勾起,劃開一抹淺淺的弧度。
她笑道,“自然是張大人和在背後操控著他的……”
“陳仲英。”
君令儀的話音未落,陸維琛驟然開口,接過了她的話茬。
“陳仲英?丞相之子?”
屋內迷糊的人,只剩下白如深一個了。
君令儀抬眸,看著陸維琛站在一邊沉思的模樣,忍不住頷首道:“對,就是陳仲英。”
陸大人平時看起來總是紈絝瘋癲,可想事情的時候,思路好像卻異常地清晰。
君令儀還未開口,陸維琛冷哼一聲,道:“這件事我總說手法熟悉,後來一想,也就只有那個天殺的龜孫子能想出這種陰狠至極的招數。”
君令儀又點點頭,是呀,步步為營,心思縝密,不給對手留一點的機會,不給自己留一點的馬腳,但做事的時候又帶了幾分急躁和追趕。
這種手法,是陳仲英最喜歡用的。
上次君令儀已經警告過他了,現在看起來,那份警告好像並沒有什麼作用,反而讓他越發瘋狂,變本加厲,只要能找到機會就要把君令儀踹的永遠不得翻身。
白如深狐疑道:“他為何如此佈局,我從未聽止遙兄提起過他。”
君令儀搖搖頭,道:“陳仲英的目標不是二哥,是我,他以為只要我不在了,他的妹妹就可以如願嫁給王爺。”
陸維琛哼了一聲,道:“陳仲英為人精明陰險,唯有面對陳錦凝的時候,是個瞎子。”
兩人一唱一和,已將此事分析了七七八八。
雖還不敢確定,可八成是陳仲英所為。
白如深坐在一邊,聽著君令儀和陸維琛的話,唇不自覺抿成了一條線。
……
另一邊,張大人總算吃完了和君令儀的午飯。
用笑容堆砌的面具並不能持續太久,卸去的時候,臉上只會是更多的嚴肅。
“吱呀。”
是門開的聲音。
“噠噠……”
是鞋子踩在地上的聲音。
張大人起身,臉上又重新堆滿了笑容,道:“您來了。”